辜万年说。
“那还好。”贺冯唐放下了心。
“还好?是不好,药全掉厕所里了。”辜万年误解了。
贺冯唐发现自己说错了,忙说:“不要责怪她,我去找古怪爷。”
古怪爷听完贺冯唐的电话,说:“今天是她换药的时间,我已经弄好了药,正要去医院。”
“好,我马上骑摩托回来载你。”
贺冯唐和古怪爷来到曾芝媛的病房,看到曾芝媛头上的药箍已经扁了,她还舍不得摘下来。贺冯唐不知道她比以前改善了多少,正要问,那个主治曾芝媛的老中医正好进来了,他看见古怪爷,便说:“你这个方子有疗效,再继续用药。”
曾芝媛听了,接口:“我觉得比以前好多了,还是古怪爷的中草药好。”
老中医说:“人说‘活到老学到老’,我在古怪爷身上又学到了一方,而且‘得来全不费工夫’。”说完他又叹息:“民间曾有不少的好秘方,可惜由于各种原因没有传承下来……”
古怪爷:“这也不是我的方子,是我师父的方子,我只是拿来现用。”
“你师父呢?还健在吗?”老中医迫不及待地问。
“早仙逝了。”
“唉,我不该问,你都已耄耋之尊了。”
老中医帮着古怪爷为曾芝媛换药,突然问曾芝媛:“欵,你们的亲人呢?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没见他们来过医院?只有你老公一个人守着。”
曾芝媛没有吭声。老中医见她沉默,知道她肯定有她的难言苦衷,也就不再问了。而这边的辜万年却开口了:“其实我们不是夫妻。”
老中医和古怪爷听了,好像没听到一样,没有什么诧异,贺冯唐却震惊了,他从来以为辜万年与曾芝媛是两口子。
老人与老人,觉得性情相合,便想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辜万年对老中医和古怪爷说:“两位大夫都是过来人,我也不避讳,也好让你们评评到底是我‘老不尊’,还是‘子不孝’。”于是他把他俩的故事讲了出来……
辜万年小时候,父母相继去世,孤苦伶仃的他被一个四处奔波的补锅匠收留,少年时先做上门螟蛉子后女婿,生下儿子后,妻子却去世了。辜万年含辛茹苦一边把儿子带大,一边赡养继父继母直到他们去世。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县政府做了科员,自己也老了。后来,儿子结了婚,他随儿子在县城住,但无法忍受儿媳的生活习惯,只好回到农村老家生活。由于一个人孤单,时而生病。儿子便在一家政中介找了个保姆来服侍。这个保姆就是曾芝媛。曾芝媛命更不好,没有生下儿女,丈夫去世后,本家人为争财产被赶出家,她只好投靠家政中介做了住家保姆。
两年的接触,辜万年和曾芝媛情意相投,有了感情,一不小心两人手牵手,被村人发现了……
(下一节,姑姑审问贺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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