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新前,贺冯唐突然一个意念出来,把辜万年那个匜也带去。匜一直没被缑疤子卖出,长期放他那里也不是事,不如让辜万年的儿子保管,毕竟是他父亲所属之物,老人家百年后,也是个纪念。
来到缑疤子的旧货店,向他要匜,缑疤子吱吱唔唔不想拿出来,贺冯唐发了脾气,他才不情愿地从屋里把用红绸布包着的匜交给了贺冯唐。贺冯唐临出门,他又叫贺冯唐留下那块绸布。
坐车来到远新县城。
远新县城变化太大,贺冯唐问了几个人,最后才得知县府x办辜主任住在东边小区。然而东边小区却找不到,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无计可施时想到自己的姑姑,她在远新县城住了几十年了,对当地肯定熟悉。自己来到了这里,反正要看望她,否则,她一旦知道后,那顿骂是受不了的。
姑姑自从结婚后没多久就没教书了,转为干部,直到退休。也许她当官久了,讲话有点颐指气使,甚至不留情面。贺冯唐从小就怕她。
姑丈原是省城干部,不知为什么姑姑却没有调到省城去,父亲曾听说是她一直怨恨丈夫当初没全家随家公迁京城,曾闹得不太和睦。他为此事问过姑姑是不是真的,被姑姑骂了一顿。
据说姑丈五十岁那年调进京城,姑姑却没同往。而一直在省城工作的儿子看到母亲一个人孤单,叫她搬来省城一起住。姑姑只住了几个月,因与儿子一家的生活方式不合,又回到远新。姑姑解释:城市不管怎么好,比不过她老家的温馨。
不过,其说法与贺冯唐听来的有些差异。
贺南艳听见门铃响,开了门,她手里拿着一套表演服装,正很生气地打电话说对方做得太马虎了。她见侄子来了,呶呶嘴,示意先坐。
她打完电话把手机往桌上重重一放,也可以说是拍!她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缓回来,好一阵子,才对贺冯唐说,如今组织了一班老太太广场舞蹈队,她是队长,准备参加全县业余歌舞大赛,正与另一个广场舞队较劲,不争个好名次交脸上没光彩。
已快中午,肯定要在姑姑家吃饭,她特地做了血鸭菜,但味道不对口,问贺冯唐:“好不好吃?”
贺冯唐只能说:“好吃。”
贺南艳高兴地说:“要是用荷花小麻鸭更好吃了,可惜这里全是大麻鸭,不过县里的这届主要领导都说我做的血鸭特好吃。如果我做菜馆,保证生意兴隆。”
她吹完了她的事,以往的口气又出现了,先批评侄子一顿,然后问贺冯唐:“来远新干什么?”
(下一节,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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