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干什么,回你自己家去,我这儿可没有多的地方给你睡。”
她说着,瞥见他领子里挂着的小衣,伸手将衣服拽出来,进门不理他了。
姚春娘将小衣随手扔在床头柜上,蹬了鞋子爬上床,一回头,齐声正站在床边看着他。
他想到什么,喉结一滚,突然屈膝蹲在她床边,伸手握着她的脚腕把人拖到了跟前。
姚春娘吃了一惊,伸手抓住床被:“你做什么?”
灯光下,齐声的耳根子被照得红了一片,他吞吞道:“你说的,换、换个招。”
声音一落,宽大的手掌分别握着姚春娘的大腿,轻轻分开,随后黑乎乎的脑袋埋了下去。
姚春娘实在没想到齐声半天竟想出个这样的办法,她缩了下腿,坐在床上羞红了脸正看着齐声。
好半天,她才道:“你从哪儿学来的?是别人教你的吗?”
话里话外,都觉得他自己想不到这样弄。
齐声没有回答,只低下了头。他一个连话都难说清楚的结巴,有谁乐意和他聊这门子闲天。
姚春娘尝到了趣,哼哼呜呜地叫出声,可怜巴巴地叫他的名字:“齐声,齐声……”
齐声被她喊昏了头,鬼迷心窍地张开嘴用力咬了一口。
屋外,一个男人弯腰贴着墙,一脚深一脚浅地偷摸到窗前,正想推窗看看屋里的动静,猝不及防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哭叫。
紧接着就是一道脆巴掌声。
葛天吓了一跳,贴墙蹲着缩成一团,没敢乱动,心里瞎琢磨着这寡妇家里怎么像是还有别人。
他小心翼翼地戳漏窗户纸朝里边看去,看见一双白花花的细腿晾在床边,而床下跪着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
这窗户纸的洞小,视线受阻,葛天没看见那男人是谁,只瞧见了那双腿的主人的脸,正是姚春娘。
贪婪的视线透过窗户洞扫过腰腿,足够他那糊了精的脑子遐想连篇。
他心道:原以为是个贞洁小寡妇,没想到半夜里也会偷男人。
葛天舔了舔唇,还没看够,姚春娘忽然扯着被子避之不及般靠向了窗户,那跪在地上的男人也跟着侧身看了过来。
怎么看,地上那个都像是伺候人的。
葛天惊讶姚春娘训男人真是好手段,又害怕被发现,又庆幸又不甘心地偷摸弓腰走了。
屋内,齐声摸了下脸上浅显的巴掌印,些许无措地跪在地上看着床上红了眼的姚春娘,
姚春娘掀开被子,拿起煤油灯照了照自己微微浸血的牙印,气得伸脚踢了下齐声硬邦邦的胸口,骂道:“王八蛋,你咬我做什么!”
齐声也怔住了,他干巴巴道:“我、我不知、知道。”
他语气认真,好像咬她一下出自下意识的反应,当真不知缘由。
姑娘家哪里受得住牙口。
姚春娘疼得汗都出来了,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凶巴巴道:“你属狗的,还咬人,不要你了。”
齐声也知自己错了,他皱着眉,撩起衣摆擦了把脸上的水,道:“我、我去打水。”
姚春娘明天还要下地,她皱着眉头道:“还要药。”
齐声愧疚得都不敢多话,他凑过来,不放心道:“我看、看看。”
姚春娘防备地看着他,一点点掀开被子,好像他是条会发疯的狗似的。
齐声见肿了起来,紧紧拧了下眉,摸着黑出门打水找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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