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眸深深的凝着她的眼睛,
“你会为了我殉情吗?”
时愿淡淡道,
“不会。”
她不会为任何人殉情,她只会用尽全力的,好好活着。
薄霆枭墨眸的希翼渐渐冷下来,他自嘲的笑了声,掐在她脸上的大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
所以她不会为他殉情,就只会为江遇白殉情?看她为别的男人去死,他还不如亲手掐死她!
他手心里的力道越收越紧,缺氧的窒息感让时愿扭动着身子,拍打着他的手背时,那副求生欲让薄霆枭脸色渐缓的放开手后,从裤子兜里掏出一样东西,
“不想让我把这样东西毁了的话,就给我好好在这待着等消息!”
看到薄霆枭手里拿着的那支录音笔,时愿眼中的光一寸寸暗了下来。
刚才她还想着出去以后偷偷打电话给警局,让他们去江遇白的车底下找那支录音笔。没想到竟然先被薄霆枭拿到了。
薄家不会跟萧家翻脸。
所以薄霆枭也不会把江遇白录下来的证据还给她的。
时愿听话的没有离开这张床,她知道薄霆枭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表面宠念念,不过是拿她当更好钳制她的工具。她要是敢去江边,他真的会派人大半夜的把念念也带过去。
薄霆枭下了床后,便去酒吧台拿了他之前存放的,最烈的一瓶酒出来。
他还清楚的记得,时愿那次被绑架时他在书房坐了一夜,等她消息时的心情。
怕一直等不到消息,又怕等到的消息是坏消息,心就像在油锅上慢火煎着一样。
现在卧室里的她也正体会着他当时的心情。
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随着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薄霆枭轻呵一声,骨节分明手指捏紧杯子。
如果今天出事的人是他,她应该会开心的……巴不得他死了吧?
玻璃杯在他手中应声碎裂!
任由碎片扎进他掌心里,薄霆枭握紧拳头,眸光黯的就见幽冷不见光的深涧。
时愿一个人在卧室看着窗外的天色,从黑夜到黎明。
江遇白那边始终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早晨工作人员送来两套换洗的衣服,时愿换好衣服后,薄霆枭把录音笔丢给了她。
裴冬把她送回了洛神庄园时,时愿打开那支录音笔,黯然的发现里里面空空的,内容果然已经被删除了。
裴冬下意识想要解释,但是薄爷不许他多话,他就忍着没说。
时愿回去时念念刚睡醒,她帮念念穿好衣服,洗了脸后带她下来吃早餐时,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车子鸣笛的声音。
裴春出去看了下后,时愿就听到院子里隐约响起争吵的声音,
“薄爷说过,寒少是不可以进入洛神庄园的。”
“我又不是来找薄霆枭的,我有事要找时愿说!”
时念念好奇的跑到落地窗边看了一眼,小脸顿时气愤的紧绷起来,
“妈妈,是之前那个买走我们的房子,让我们无家可归,还在家里欺负你和舅舅的大坏蛋来了!”
时念念噌噌噌的跑出去,冲时璟寒道,
“这里是我爸爸的房子,你这个大坏蛋休想再欺负我妈妈,把我们从房子里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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