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被血几乎浸湿,就在江遇白准备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时,一件黑色的西装先一步的覆在了时愿肩膀上。
江遇白眸光暗了下,就见薄霆枭俊脸紧绷的走上前,大手牵着时愿凉得像冰一样的小手,
“刚才我接到裴春的电话,说陆野带着念念来找你了。于筱竹的后事我会让人好好操办,先跟我回家,念念还在等你。”
时愿看向江遇白,冲他点了下头。
信任的眼神让薄霆枭沉下眸光,攥着她的手暗暗收紧。
车子开回洛神庄园的路上,看到时愿就那样一言不发,漠然出神的看着窗外,薄霆枭先打破了车厢的平静。
“你不告诉我你的计划,却告诉江遇白,江遇白他能在关键时候救下你吗?如果不是于筱竹及时推开了你,现在躺在殡仪馆里的人就是你了!不,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你肚子里我们的孩子!”
薄霆枭一直都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只要一想到刚才要是桑美兰得手了,现在时愿和孩子已经是一尸两命了——
他就控制不住体内像疯涨的野草一样的担心,紧张……甚至是恐惧。
最终脱口而出时,尽数变成了怒意的质问!
“我说过让你相信我!相信我可以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可是你却宁可相信江遇白一个外人,都不信我!
怎么,江遇白一回来你的一颗心就迫不及待的飞去他那了?”
时愿越是一声不吭,在薄霆枭看来就越像是一种默认!
让他怒火满腔的掐住她下巴,把她的头从窗外扭过来,毫不客气的提醒她,
“需要我提醒你才记得,你是谁老婆?你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孩子吗!”
时愿就那样淡漠的看着面前一脸冷酷的男人,
“你让我相信你,那你相信过我吗?”
薄霆枭手一僵,就听时愿接着道,
“我说我没有推陆浅歌下楼,有没有做过于筱竹说的那些事,于筱竹是被人收买了,陷害我。你有信过我吗?你非但没有,还逼着我跟陆浅歌道歉,更别提去帮我查找证据!因为你也一样没有信过我!你相信的人一直都是陆浅歌!至于你说的会保护我——”
时愿漠然的对上薄霆枭的眼睛,
“当时在桑美兰用发簪刺向我的时候,你不是还是选择了在陆浅歌身边,保护她吗?”
当时她听到薄霆枭喊了她一声,她下意识的看了他那边一眼,就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把陆浅歌抱在怀里。
所以他冲她喊的那一声,不过是在提醒她自己小心吧?
人都是会趋利避害的动物。
不管嘴上说的多好听,但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能让一个人本能的去保护另一个人时,那个人一定是他心里最在乎的。
时愿早就无所谓薄霆枭心里想着谁,想要保护谁。
她根本不在乎。
薄霆枭看到刚刚痛失朋友的时愿,冷静的用湿巾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她明明不想披他的外套,却平静的把外套穿好还系上了扣子。
因为这样等会下车的时候,就不会把念念吓到。
时愿的冷静和平静,让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感情。
当今晚听到她平静的说着于筱竹解脱了的时候,他突然竟有些害怕——
有一天她也会以一种‘解脱’的方式,从此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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