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旁边连接她生命体征的仪器,已经变成了一条条直线。
身上沾着一层潮湿的薄霆枭走进去后,护士把一只红色的钱夹和一封信送到他手上,低声说道,
“薄夫人临终的时候说,信上就是她想对薄总说的话。”
薄霆枭打开那只钱夹,就看到隔层里面有一张已经发黄的纸。
薄霆枭把这张折叠的纸抽了出来,展开后发现是他小时候画给宋慈的画。
因为时间太久,导致画都有了很深的折痕。
从小薄家便高价请了知名画家,作为他的启蒙老师,培养他的艺术天赋。
他还记得把这张第一次画的画,满怀期待的送给宋慈的时候,她只是很淡的看了一眼,说了句‘画的可真丑’。
从此他便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
想不到宋慈竟然还一直收藏着这幅画。
而就在这张纸的背面,宋慈娟秀的小字写着‘我儿霆枭之初作’。
这四个字就像烙铁一样,烙在他的心上。
薄霆枭墨眸沉了沉。他曾以为宋慈从没有把他当成过自己的儿子,因为怨恨薄砚国,而不待见他。
但其实在宋慈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他这个儿子的。
也许只有跟陌生人才能敞开心扉。
所以她才跟时愿说,她放不下芥蒂,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
她才只敢偷偷的在他睡着的时候去看他,抚摸他的头,只敢把他的画作深深的收藏进,她最喜欢的钱夹隔层里。
那个一生都在痛苦里煎熬的她,现在终于解脱了。
薄霆枭打开那封信,就看到上面娟秀的小字写着四句诗: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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