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凌桬进去诊疗室的时候，就见唐书亚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只剩里面的衬衣，袖子挽到了肘弯，露出线条流畅的精壮小臂。
再往下，就是包着纱布的手掌。
“还疼么？”
凌桬走了过来坐在他身侧。
他侧首看着她，揉了揉了她的头顶，“没事，不疼了。”
凌桬捏了捏手机，轻声说道：“我这里有段录音想给你听听。”
“……是我弄的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就凭你一张嘴还想敲我一笔，真是自不量力，可笑至极！”
“还有你肚子里的孽种也是该死！现在好了，你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
唐书亚往上推了推眼镜，眉宇越皱越紧。
“是她令到你摔在地上的？”
“嗯，我质问她关于孩子的事，她一时气急就推开了我，我就撞到床尾，摔在地上。”
“当时没人证，也没监控，就凭我空口白牙，不会有人信的。”
唐书亚什么都明白了，另一只完好的手攥紧了。
凌桬温软的声音响彻在他耳畔，“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唐书亚眉毛一提，“什么事？”
“当时我拿了余佳若的三百万。条件是……离开你。”
唐书亚慢慢转过头，眼眸晦涩不明地望着她，“你答应了？”
“嗯，当时答应了。”凌桬眉眼低垂，小心措辞，“因为我父亲欠了外边一笔钱，被人捉了去，所以我……”
唐书亚却打断了她的话，“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语气里压抑着淡淡的愠怒。
凌桬凄然一笑，“我去找你了，不是被余佳若拦在了云顶楼下了吗？”
唐书亚微微一愣，瞬间就将事情串联了起来。
要是那一天，凌桬见到了唐书亚，唐书亚出手救了凌天华，后面的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
韩肃也许就不会帮助凌桬出逃。
唐书亚也不会痛失一个得力的助手。
可惜，这个世间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吃。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唐书亚面色稍霁，随后又问：“那你父亲现在如何了？”
听到他语气中的变化，凌桬心中微微一松。
“没事，我让他出去旅游了。”
凌桬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唐书亚的手心里，“这卡里面原来有三百万，我用了二百万帮父亲还债，剩下的钱我没动过一分。能麻烦你将这卡还给余小姐吗？”
唐书亚低眼看着手里的卡，眼底闪过一瞬的疑惑，很快又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不离开了？”
他这样理解正是凌桬想要的。
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小心翼翼地掩藏在唐书亚看不到的地方。
她歪着头，放软了声音，“不离开了。”
唐书亚不信，却不动声色，只是目光沉静地凝视着她，想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她映着他审视的目光，眼眸闪烁盈盈水光，试探地问，“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
“我想向问你借二百万。”
唐书亚第一个反应是凌天华这个老家伙又惹事了，“你父亲又欠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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