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本不喜欢女人!
总有一天,她要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颜面扫地!
气头过去以后,她又免不了有些低落。
她自打娘胎里出来二十年,第一次看上一个男人,就吃了个狠狠的闭门羹,别提多憋屈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心动,想彻底把这个男人放下,竟比预想的难上许多。
她时时惦记着他,请他吃饭,陪他聊天,投其所好地送礼物,可这些居然都毫无作用,他根本不稀罕她的心意,只会更烦她。
偏偏她又是个不肯低头服软的,他烦她,她就更要往他跟前凑。
她真希望一切可以回到他们初次在书房相遇的时候,起码那时候段少允还能客客气气地跟她坐在一张桌子上闲聊吃酒。
她一向看不上自己的庶弟,觉得他过于温吞,过于在意他人的脸色,甚至有些唯唯诺诺,奴颜婢膝。
可在段少允眼里,昙舒都比她好,比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他是瞎了眼了吗?
每每想到这些,凤筠就更烦昙舒了。
但是很快,这样平静又烦闷的日子就被打断了。
自那几间香料铺子被查封后,眼见着开业遥遥无期,几间铺子的掌柜和伙计都急了。其中一位掌柜还是陶姨娘的二弟。虽说他地位远比不得凤筠,但凤筠看在陶姨娘的情分上,还是会尊称他一声“陶二舅爷”。
如今陶二舅爷等人过来找她,便是怕这些铺子真的盘活不了了,断了他们的营生。
陶二舅爷和陶姨娘一样,都是瘦长脸,上了年纪的脸上骨骼分明。
其他人像是一早就商量好了一般,见到凤筠就跪倒一片,哭的稀里哗啦,只求她能再找找关系,让市舶司和大理寺放凤家一马,使这些经营多年的铺子能继续活下去。
陶二舅爷只是站在一边愁眉苦脸地望着她,一句话也插不上。
“行了行了,哭丧似的,像什么样子?”凤筠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不耐地揉了揉额角,“即便铺子开不下去了,我还能饿死你们不成?就这点出息!”
陶二舅爷这才开口道:“大小姐,这近十间铺子,上百号人,安置起来谈何容易啊?如今铺子不能开门,货物的钱也押在里面,只几日没发工钱,便有不少伙计难以过活了。日日堵在我们几个掌柜的家门口,叫苦连天,央求我们早日开门上工。”他叹了口气,又道,“说到底,在这些铺子上,大小姐您付出的心血是最多的,如此毁于一旦,实在可惜。以往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回必定也能峰回路转的,还请大小姐再想想办法,务必不要轻言放弃啊!”说完便也跪了下来,叩头不止。
凤筠知道他说得都是实在话,这么多伙计,再加上他们各自的家人,几百张嘴都靠这些铺子养活,她自己不过是损失些银钱心血,可他们是正经断了营生了,一日都耗不下去的。哪怕她再想尽办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替他们都找好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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