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进宫找机会去讨好段少允的时候过得更舒坦些。
以前师父教育她的时候就常说,当一件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就是把心放回肚子里的时候。
师父小时候把凤筠外公的书房不慎点燃,他从井里打水救火,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便借着那个火烤了红薯吃。
等到凤筠的外公、母亲等回家看到时,把他吊起来揍,可他还嬉皮笑脸的,不放在心上。
凤筠多少得了她师父的真传,所以当段少允真的恨极了她,想杀了她泄愤的时候,她反而练就了三斧头砍不入的脸皮,随他怎么闹吧。
偏偏她只躲了几天的清闲,风波便又找上了门。
原来是陶二舅爷等人见迟迟没有开业的迹象,又来闹了一通,甚至还有伙计专门等到凤筠出行的时候,扑出来拦她的车马。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他们凤家处在了漩涡的中心,颜面都快保不住了。
凤筠心里烦乱,后面连门也不大出了,但凡来客一律不见。昙舒见她烦恼,便主动提出来,要替她安抚这些伙计。
“殿试就在这几日了,你别搭理他们,去看你的书吧。”凤筠把他往他的院里赶。
“长姐,不碍事。他们说到底就是想要个开工的确切日子。我先跟俞伯、二舅爷、三舅爷他们商量着,把他们安抚住,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耽误不了我多少功夫。”
既然昙舒坚持想去试试,凤筠便没再拦着。后来还真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竟果真把那些人劝走了。
但凤筠心里清楚,解铃还需系铃人。
她一时手贱,把一个带刺的铃铛系在了老虎脖子上,刺得老虎恨不得抽她的筋,剥她的皮。现下一波又一波的人找上门,逼着她去把那个铃铛解下来,把老虎安抚住,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完。
她冥思苦想,想来想去,还是得靠她这个弟弟,昙舒。
昙舒与段少允是自幼相识,颇得段少允的青眼,段少允再恨她,那也得看在昙舒的面子上,留她一条小命。她也是认准了这一点,才敢跟她爹放话说那些刺客不敢真对她动手。
段少允心里有气,她以后找个由头,让他发泄出来不就得了。时间久了,这事自然就翻篇了。
可是殿试在即,凤筠想了想,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等到殿试完了再商议此事。
不过段少允反应这么大,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亲一下,摸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可他竟想杀她?
她有时候对着铜镜臭美的时候,看着自己红艳艳、肉嘟嘟的嘴巴,还觉得挺满意的,想来亲起来口感也不会差到哪去。
咧嘴一笑,她这一口牙白得跟小贝壳似的,怎么看怎么都挑不出毛病。
他段少允是哪里有毛病,亲的时候还挺享受的,事后竟反悔了,当场杀人未遂也就罢了,事后还派刺客来吓唬她。
凤筠再三思量,觉得也可以理解。他毕竟还是小处男,脸皮薄,以后亲得多了,自然就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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