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候考的时候,有不少人想过来跟段少允说话,可除了关系本就亲近的几个同学,他没让侍卫放其他闲杂人等靠近。
临进考场前,又有一个小小的人从人群中钻了过来,这次段少允立刻抬了抬手,甚至还未等侍卫放行,便先迎了上去。
“玲月妹妹,你也来了。”男人率先道。
凤筠的眼睛都睁大了。
又来了,又是这副温柔和煦的模样!这位平日里冷漠疏离的五爷,是被梅玲月下了蛊了吗?
梅玲月今日其实是跟着英国公府的一大家子人一起来的,倒不是因为家里有人要考试,而是父母为了给她三姐相看新科进士,挑选夫婿,所以专程等在宫门外的。
她趁旁人不注意,便带着婢女溜了过来,想跟段少允、昙舒说句话。
凤筠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人年幼时曾在一所学堂开过蒙,因此早就相识了。这也是为何彼此间习惯了以哥哥妹妹相称。
眼看快要到进考场的时辰了,梅玲月自袖中掏出两个手绳,分别递给了昙舒和段少允。
“允哥哥、舒哥哥,这是玲月为几位同窗亲手编的绳结,当中是仿着文昌笔的形状做的,虽不值什么钱,寓意却是应景。只可惜玲月只是一个小女子,无法陪同各位师兄进宫赴考,只能在宫门外遥相祝福了。”少女的声音如泉水般又甜又柔。
段少允和昙舒都道了谢,接过了这小巧精致的手绳。
“好香啊……”段少允将其举到鼻尖,细细闻了闻,“玲月,你是放了什么花在里面吗?”
“是丁香。玲月将绳结用丁香的花汁浸泡过了。”梅玲月笑道,“有诗云:殷勤解却丁香结,纵放繁枝散诞春。愿允哥哥、舒哥哥能够蟾宫折桂,如丁香一般,枝头香满。”
“你有心了。”段少允笑望着她,目光中满是真诚的喜悦,完全不是对待旁人时的客套疏远。
“允哥哥,你若不嫌弃,玲月帮你戴上吧。”
“好。”
段少允点点头,乖乖地伸出一只手,由着少女给他将手绳戴到了腕间。
昙舒则转身来找凤筠,伸着手道:“长姐,你来帮我戴上,可以吗?”
他哪知,凤筠的一双眼睛越过了他,一直盯着凑在一堆腻腻歪歪的梅玲月和段少允,哪顾得上给他戴那个劳什子手绳。
“长姐?”昙舒又唤了她一声。
凤筠被迫移回视线,白了他一眼道:“平日里好好读书,不比迷信这些有的没的更强。有我送你的朱砂扣还不够?”
话虽这么说,眼看着段少允的手上都把这绳结戴好了,凤筠心想,同在一个考场,自己的弟弟在气运和彩头上怎么也不能被他比下去,因此还是一边不忿,一边为昙舒把手绳戴上了。
“多谢长姐。有父亲和长姐的庇佑,我一定会尽力的。”
昙舒虽已比凤筠高出多半个头,但在凤筠眼里还是个毛头小子。见他此刻眉开眼笑的样子,凤筠不禁暗道了声幼稚。
她又瞄了瞄段少允的方向,只见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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