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止一年了!你好大的胆子啊,把脑袋栓裤腰带上也要挣这亡命的银子!”
而且就凭他如此会隐藏自己,就能看出来他分明早已做了细密的布局,压根不是为了他儿子的前途一时铤而走险。
陶姨娘得知此事后,也是气个半死,直跟凤筠说让她放开了手收拾,不要顾及她。毕竟她这几个弟弟都是因着她,才得到凤筠的重用的。如今事情败露,她才发现自己的弟弟竟做出了如此忘恩负义的事,她当真是又愧又恼,感觉自己都没脸见凤筠了。
“把这背信弃义的东西丢到衙门去!少在这碍大小姐的眼!”陶姨娘眼圈都红了,拿着帕子的手控制不住地抖。
“姐,不要啊!官府会砍了我的脑袋的!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可都指着我过活呢,我就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陶三舅爷膝行两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他的姐姐。一会给陶姨娘磕头,一会又给凤筠磕头。
这场闹剧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暂时告一段落。
自然,凤筠是不会将陶三舅爷送到衙门去的,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涉及到三舅爷,便只能算作家事。她是不会让外人来看自家的笑话的。
但是从此以后,生意上的事陶三舅爷和他手底下的人便再也沾不得半点了。此外,一顿家规伺候也是免不了的。
然而,拔除陶三舅爷的人手,压根不是一句话就能办完的事。他管事多年,单说他经手的那七间铺子,离了他怕是也开不下去了。
凤筠一连几日都在为这事烦恼,在几间铺子间来回奔忙。但更棘手的,还是往后南下采买货品这件大事,又得另择他人。
恰逢一场连绵的秋雨,天气陡然凉了不少。凤筠一番操心劳碌,竟又染上了风寒,妥妥联合了两位姨娘,这才强行把她按在家里养病,不准她再外出操劳。
陶姨娘本就因为她三弟的事对凤筠有愧,见她为这事又累病了,更是恨不得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最后凤筠还得反过来安慰她,跟她说此事与她无关,而且自己已然想好了对策,她这才肯稍作休息。不然,凤筠恐怕自己的身子没什么大事,陶姨娘反而要累倒了,那家里可就真没个消停时候了。
在她养病的这两天,还发生了一件恶心人的事。
原来,自昙舒的小娘入府以来,为了不触凤筠的霉头,果真做到了不主动出现在凤筠面前,凤筠也就当作没她这个人,眼不见为净。
可一日,凤筠难得有心情去后院透透气,恰好就遇到了昙姨娘在那现眼。
被凤筠撞见的时候,她衣着艳丽,浓妆艳抹,下人问她有何喜事,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说,正是因为凤筠病倒了,她才觉得可喜可贺。
经下人提醒,她才发现凤筠就在她身后,听了个彻彻底底。
昙姨娘当场魂都吓飞了一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木已成舟,只能强作镇定地给凤筠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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