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自己整:
“那个蛋糕就那么倒下来,超漂亮地砸中那两个傻缺……我还当众说出他们那些破事,他们的脸色啊,太爽了!然后我还穿越到了甘渊,不仅不怕他们找麻烦,而且按照外婆遗嘱,我爸八成拿不到遗产了,啊哈哈哈!然后啊……”
她笑声减退,双手手指交叠互掰:“还有哦,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好像,有很多人会爱我。有只兔子……不对,是人,他说……喜欢我。”
——“嗡!”
乌栖时手里的五弦琴被拨拢出杂音。
他眉毛微妙上挑,脸快笑僵:“……是爱情意味的吗?”
“是……嗯……因为都……”
回想那时旖旎,明明是在梦里,昙露感觉到脸上发烫,扶住脸。
乌栖时手直接抓紧琴弦,隐隐有青筋。
“哦?”
乌栖时转头那瞬间好像阴沉着脸,低声骂了什么,不过昙露专注思考,没听清楚。
乌栖时再转头,一切如常:“露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说呢……是一种新的感受。也有人告诉我,要好好考虑对方这份感情……可是……”
——“事后回想,我还是害怕。我不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会不会是个坏打算。要是我……”
“露。”
乌栖时先收起五弦琴,抱住了昙露。
“你在很小,理应积蓄力量时,没有得到妥善照护,所以,你必须以弱者的思维去考虑一些,所以你会考虑得比任何人多,这是你想保护自己的本能。”
“但你已经长大了,你的灵魂不再稚嫩微弱,就像永夜中燃烧不息的白焰——你要发现,这一回不是我找到你,是‘你找到我’。”
乌鸦将少女小心地揽入羽翼下,为她挡去风雨。
“就当提前庆祝吧。”
乌栖时捧住昙露的脸颊,低下头,吻上昙露的眉间。
“十八岁成年快乐,露。”
他说上祝福语:
“为你的羽翼献上一千次吻,它们会被编织成隔绝梦魇的金网,让你的羽毛不会被梦滩之水濡湿。”
“这是……什么?”
“我族的成年礼上,尊长给年轻人们的祝福。”
一抹失落在乌栖时眼中转瞬即逝,被他用笑意盈盈的眸色和狡黠笑颜掩盖过去,“或者说……你真的想让我亲吻你一千次?那下次我可不能只亲额头了。”
昙露慌乱地摇头成拨浪鼓:“不不不不……不劳烦!”
“客气什么,你以前也吻过我呀。”
昙露羞愤争辩:“你不要乱讲!因为梦里一切都虚幻,我又带不了东西给你,你那时说以前生日都没有人送你礼物……更何况我只亲了脸!”
昙露强调:“只亲了脸啊!”
“好、好,知道了。”
乌栖时下一个吻猝不及防地落在昙露梨涡处——差一点就是嘴角的地方。
“乌栖时!”
昙露只觉这次真的要狠下心生一次气时,乌栖时又轻而易举把主导权拿走了:“好了,我总是可爱地烦恼什么的发小,早晨到来了。”
——“你该醒了。”
周围景象一阵颠倒,又陷入黑暗,再被点亮。
昙露睁开眼,心情十分生草。
——乌栖时又在想打岔时让她进入深度睡眠,然后醒过来了!
那只臭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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