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个个孩子,或得病,或被那些人玩死,或刚买来没几天就到手送了出去。
“我就在那里呆了5年。”
“这半年里p先生再也没有来过,他们对我丧失了希望,我从一开始的勉强可以吃饱饭到被放上‘售卖名单’里,您如果不来,我可能就要被转手卖给其他‘主人’,或者卖给皮条客,或者被他们了结——即使我知道的并不多。”一直没有被出售只是因为他们想卖个高价——她还算年轻,又长得漂亮,只‘服侍’过p先生,还算‘干净’,买家也是需要挑选的。
“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岛是什么,我这几年听话又从不乱说——他们偶尔也会在我面前提起一些事情。”
“我只知道那群人会或拐卖或欺骗一些年龄小的孩子,把他们送进那个岛,但他们被送进去了以后——就好似从未出过岛。”
“岛上是会员制,他们提起这些人都会称之为‘大人物’,我就知道这些了。”
她怔了怔神。
“我知道爱上p先生不对,但我没有办法,那里唯一对我好的人只有p先生。”
“您会嘲笑我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艾米转头看向开车的楚奚。
楚奚不语。
良久后她开口,“我没有资格评判你对不对,也没有立场嘲笑你。”她在末世看到太多为了一口饭出卖身体、出卖灵魂的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在挣扎着活下去,谁又有资格来评判嘲讽这些呢?
“我并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只是此刻我想到他,想到离开那里,并没有难过和悲伤,我只有数不清的雀跃和兴奋——我好似自由了——”艾米的语气里也带着雀跃。
“嗯,你自由了。”楚奚弯了弯眼睛。
艾米听到楚奚肯定的话语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她趴在窗户上看着路边不断倒退的景色,歌颂世界这一刻的美丽。
楚奚在脑海里冷笑地对游尨说道。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即诺马尔姆综合征,这个‘症状’的出现源于一百多年前出现的一起绑架案,当时绑架案有四名受害者,三名女性一位男性,其中一个女人在传闻中被称为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人——绑架案发生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电视台也对此进行了直播。警方的对绑架案的应对十分混乱,没有及时安抚到几位受害者,并未与他们建立联系,几次冒险让受害者陷入更加被动的场面。受害者觉得对内对外都毫无安全感,这个女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努力协调保护自己和其他受害者的安全。”
“事件结束后,当地警方为了隐去警方的无能,操控舆论造出了诺玛尔姆综合征——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抹黑指责这个女人对绑匪产生了感情,或者干脆说——他们抹黑她在身体层面与绑匪有过接触,从而达到诠释她在警方与绑匪协调中表现得过分恐惧和不安的目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在这类事件中,受害者真的因为恐惧——对加害者产生类似于爱的心理疾病,但这种所谓的‘爱’不过是建立在想要保护自己的意识和精神不会崩溃,这些东西也不该成为责怪受害者的理由。”
“他们的共同特征就是——底色都是畏惧。”
“所以你说,你没有立场和资格审判她?”游尨安静的听完她的话回道。
“不,无论她是不是斯德哥尔摩,也无论她做得是对是错。这个世界站在不同立场来看,本来就没有是绝对正确的——所以,我没有立场,也就没有资格对他人经历的遭遇去指指点点。”
“就像你选择了我,我选择去做这些事情一样,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可以告诉我吗?我可以问到答案吗?”
再次安静了下来。
楚奚看着前方,踩下油门。
——我们乘着木筏顺流而下,驶向一道瀑布。虽然手里有地图,但由于不能确定当前的方位,所以无法判断距离瀑布还有多远。船上的人,有的惊慌失措希望立即上岸;有的坚信足以再畅行几个小时;有的则正沉浸在泛舟之乐,根本没有意识到迫在眉睫的危险,虽然地图上明确标识前方有瀑布……我们该如何躲过这场灾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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