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
即使知道他们罪有应得。
勿忘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机械般的缓缓转头看向槲寄生,一字一顿的问道:“怎么,你也在可怜他们吗?”
“这些人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勿忘我听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无辜,不不不,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的”
“他们是无辜的,那你呢?你的家人,你的树林呢?”
槲寄生听后不由得愣住了,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一场无情的大火摧毁了你的家人,你的树林,而纵火犯的依旧逍遥法外,凭什么?为什么神秘学家的我们就无法得到这一份人人平等的公平?”
“槲寄生,你要清楚!”
“我不是在滥杀无辜,我是在清洗这个世界,我要审判这些高高在上的败类,我要将曾经我所受到的不公,我所受到的痛苦全部还到他们身上。”
“这就是他们的罪孽,而我要让他们……赎罪。”
此刻的勿忘我看着乌云弥漫的天空,他从未感觉此刻自己的心情如此愉悦。
“你疯了。”
槲寄生面露惊恐之色的看着眼前的勿忘我,她似乎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想要复仇的决心。
“呜呜,小姐,恳求你帮……”
此刻那明前来寻求勿忘我帮助的妇人跑到槲寄生的面前,跪在地上哀求着她,但当她看向槲寄生的正脸时。
她突然愣住了,她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惊恐的喊道:“不对,你是————我见过你!”
“你是死去的韦耶豪瑟老爷的小姐?!”
秃鹫们嗅到了腐烂的气味,闻声赶来。
“…是那个韦耶豪瑟!破产后在林中自焚的家族……”
“不,不是自焚!是他们的女儿,是她学了黑魔法,活活将父母烧死了……”
“死前拍到她也值了……让开!给我个角度!……”
“不,不要!请不要这样。”
槲寄生伸手阻挡住眼前的闪光,但没用。
“我疯了,不,我并没有疯,此刻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倒不如说是这个世界疯了。”
“看看你身后的这一片树林,是谁亲手造成的这一切?是他们!他们将你伤的体无完肤。”
“但他们呢,依旧高高在上,品着红酒,搂着姿色娇好的女人,坐在豪华的单间内,与其他人侃侃而谈。”
“不,不要再说了!”槲寄生时时捂住耳朵,不让自己听到任何声音,她不想让自己再次面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滔滔巨浪,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平息?
过去的回忆逐渐涌上心头,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逐渐浮现在脑海中。
刺眼的白光,焦急的质问,去年今日,别无二致。
漆黑的焦树林内,槲寄生一袭黑衣,面对眼前的,镜头和无数人的追问,她只感到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恐慌感。
那一场大火带走了她的家人。
“我没有学习黑魔法。”
咔。
“父母的死亡与你无关吗?听说他们一直反对你学习黑魔法。”
秃鹫对猎物发起了进攻。
“我没有学习黑魔法。我是天生的神秘学家。”
咔。
“也就是说因为他们的反对,你决定烧死他们。”
面对猎物的悲鸣,秃鹫们可不在乎猎物的感受,一下又一下的攻击着猎物,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我没有烧死他们。火灾的源头是汽油,它们告诉我,是20桶汽油。”
咔。
“20桶汽油不可能瞬间达到这样的火势,这是黑魔法,小姐。”
没有人相信,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女,一个人的解释是显得那么的苍白。
咔。
“据称你一直反对父母的伐木变卖林地计划。他们为了避开你选择夜半开工。”
“但他们死亡的时候,你却恰好在现场。”
“我想告诉他们……我刚学会一种新的\"神秘术\"。”
“我真的能听到树木的声音。我知道有种方法,能让我们都活下来,不用变卖林地,不用铲平树木,不用申请破产……”
“我们能回到最初的生活,他们所期望的那种生活。”
咔。
“所以你选择用烧毁森林来逃避债务。”
此刻的槲寄生陷入了沉默,因为她知道,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些人都不会信的。
“我会找到真相。我会找到纵火者。我会找到那个我从不知的答案。”
……
“不要,不要再说了,不要!”
勿忘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槲寄生,跪在地上抱着脑袋苦苦哀求的样子。
他轻敲琴键,瞬间,几条巨型的黑蟒向那群还在拍摄的记者们扑去,那些记者还未发出惊呼,就死在了巨蟒的口中。
他缓缓走到槲寄生面前,在他耳边轻轻低语道:“这是一个黄金的时代,这是一个咆哮的年代,但……也是一个可悲的时代,槲寄生小姐。”
“我们都是生在这个悲哀的时代中的可怜之人,既然如此。”
勿忘我将一柄漆黑的手枪递到槲寄生的面前,槲寄生缓缓抬头看着那散发着漆黑光泽的手枪上,倒映着自己那张已经哭花的脸。
“我们为何不对这个世界展露我们的獠牙呢?”
勿忘我挥舞术杖,顿时从远处的某个角落当中,一个浑身邋里邋遢的流浪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的拽了过来。
流浪汉重重的摔到高台上,慌忙爬起,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刚想逃跑,但随着音符的响起,流浪汉瞬间被几条黑蛇死死的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勿忘我走到槲寄生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中的手枪塞进槲寄生的手中。
“眼前的这个流浪汉,又是当年用20桶汽油毁掉你一切的人,现在……复仇的机会就摆在你的眼前。”
“这是我送给你……重获新生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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