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吗?”
Z女士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么,与她交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毕竟你是她的朋友。”
“好。”
马克说完,便抱着一沓文件转身离开了Z女士所在的办公室,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见马克离开,Z女士靠在办公桌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眼神之中是隐藏不住的疲惫,但眼中的点点星光却没有因此暗淡。
——即使过程稍显困难了些许,先前建立的优势被瞬间摧毁,但无论是为此牺牲的十四行诗,还是愿意帮助自己的尤利姆,他们都在用着自己的方式去抵抗、去发声。
——那么自己也不应该因此放弃!
但是有一点着实让Z女士感到一丝不解,先前康斯坦丁让自己调查过“芝加哥分部是否与重塑之手有过勾结”当她接手这项任务之时,没有在意什么。
但现在呢?先前调查芝加哥分部从中获得的情报,还有本次行动之中的人证与物证,成为了此次与伯纳德谈判的筹码。
——这不由得让Z女士心中的疑惑越发沉重。
任务是康斯坦丁派遣给自己的,先前调查的情报在此刻派上用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为什么呢?
康斯坦丁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先前对于暴雨改革的草案持有反对态度和后续的一系列行为,只是对外做做样子吗?
一想到这,Z女士不由得嗤笑一声,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康斯坦丁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一个把玩权利的政治家,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富有手段,她更是一位优秀的棋手,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谨慎。
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她故意露出的破绽,引诱自己走进她的圈套之中呢?
Z女士缓缓抬起头,望向灰白色的天花板,柔和的光线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内,照在Z女士那柔和的面部线条上。
不知为何?Z女士隐隐感觉在这偌大的棋盘之中,有另外一个人正挪动着棋子,向着代表着国王的棋子缓缓挪去。
………
视角回到现在。
而这诡异的疑点也被康斯坦丁所察觉。
偌大的图书馆内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与基金会那古板厚重,康斯坦丁单手扶着下巴,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望向窗外的绿植若有所思。
巧合吗?这一切的一切,若真是巧合,那也太离谱了。
不仅是Z女士有这样的感觉,就连康斯坦丁也隐隐感觉自己面前有一个看不透的人,正挪动着手中的棋子,与自己对峙着。
康斯坦丁注意到这一点之时,她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如果先前自己的思考方向一直都是错误的呢?
当这个想法自康斯坦丁的脑海中浮现之时,她不由得一愣,她闭上双眼,在脑海内回顾着最近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将一件又一件事情全部串联起来。
其一,在审讯铅玻璃之时,她便感到一丝不对劲。
首先,阿尔卡纳是不会做出如此降智的举动,可以这么说,如果是阿尔卡纳的话,她绝对不会将自己与芝加哥分部之间的合作暴露出来,她会去隐藏,试图去渗透芝加哥分部,直至入侵。
其二,调查芝加哥分部的责任被她交付到Z的手中,本意是为了调查重塑之手是否与芝加哥分部有所勾结。
但自己却万万没想到,先前所调查到的情报,却成为了Z女士手中可以交换的筹码。
那既然如此,Z女士与伯纳德之间的合作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这,康斯坦丁眼神微眯,似乎在与那位看不清的棋手对视着。
“真是一场精彩的演出。”
通过用一位柔弱的小女孩来误导自己的判断,从而放松对她的猜疑之心,真是一手好棋。
“康斯坦丁女士,我来……咳咳,咳咳!了……”
这时,一道柔弱之中带着几分破碎的女声自远处传来,如同老式收音机当中发出了极其不悦耳的损坏音频。
富有节奏的机械滴答声由远及近,康斯坦丁看清来人之时,脸上并立马挂上了那副标志性的微笑。
此时的铅玻璃靠坐在钴-61+上,显得很是虚弱,宽大柔软的海蓝色羊毛毛毯盖在自己的身体上,将两条纤细的手臂遮住。
但还是能从未被完全遮住的部分,看到那若隐若现的伤口与包扎痕迹。
铅玻璃的眼中是按捺不住的麻木,她就这样静静的靠在钴-61+上,缓缓朝这里飘来。
她比上一次见面之时更加虚弱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言,眼眶下那一抹显眼的黑色,可以看的出来,她最近休息的并不好。
此刻的铅玻璃就像一只瘫倒在地上,羽毛四散、不断挣扎着的鸟儿,用着那仅剩的力气,顽强抵抗着死亡的侵蚀。
“……抱歉,再次见面时……我依旧无法站起来,前来,咳咳……迎接您。”
说完这句话后,铅玻璃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仿佛这句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康斯坦丁见状,眼神之中并没有流露出半分怜悯之色,她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一副标志性的微笑。
铅玻璃为什么会这样?康斯坦丁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铅玻璃小姐,很抱歉在如此重要的时间段打扰到你,但由于你的身份特殊,我又身为基金会的副会长,不得不重视此事,还望你能理解。”
铅玻璃今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康斯坦丁虚弱的笑了笑,但那笑的是那么的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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