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几乎窒息。
时间紧迫,不容迟疑。对面山头,九二式重机枪的咆哮已如狂澜,那是冲锋的号角。李云龙手起刀落,战意盎然,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硬仗。 在战前的深沉暮色中,团长发出了他那震撼心灵的号角:“兄弟们,世人皆传小鬼子刺刀术了得,但我偏要破了这迷信。咱也是血肉之躯,顶天立地,何惧之有?新一团的字典里,从无‘畏惧’二字!别说几个鬼魅般的敌人,就算是幽冥之主亲临,我也敢斗胆捋他胡须几根。记住,世间之路若狭,唯勇者方能通行,胜券在握!”
“勇者,无敌!”话音刚落,全军将士手中的利刃与决心一同闪耀,齐声回应,声震云霄。
“兄弟们,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是时候让敌人见识我们的锋芒了!”
“冲锋——!”呐喊声伴随着激昂的战歌,战士们如潮水般涌出防线,誓要吞噬一切阻碍。
……
此刻,在指挥部的阴影之下,陈浩偷听到了一道令人心悸的命令:“第五、第三大队,即刻协同,向李云龙部发动总攻。”他的心猛地一紧,暗自惊叹:坂田这老狐狸,竟孤注一掷,三大队倾巢而出,这是对新一团何等的重视与挑衅?
“天哪,这坂田是疯了吗?难道他不知道,这将是何等激烈的对决?”陈浩心中暗自为新一团捏了把汗。
与此同时,八路军的冲锋号如同天籁之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让敌军阵地上的每一个士兵都愣住了,包括那位军曹在内。
“八路,他们怎么敢主动出击?”军曹的喃喃自语,也回荡在坂田信哲的心头。
“对手此举意欲何为?以微薄之兵行此险招,背后定有玄机。”坂田信哲眉头紧锁,身后参谋长也是一脸茫然,“实在捉摸不透,这完全悖离了兵法常理。”
作为身经百战的将领,坂田信哲见过形形色色的对手,却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八路。区区千余人,竟敢向一个联队的皇军发起正面冲击,这在他看来,要么是狂妄至极,要么便是深藏不露的奇谋。
“是失心疯,还是深藏不露的计谋?我虽未解其意,但这场戏,我坂田定要亲眼见证其落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探究与兴奋,准备迎接这场未知的挑战。 陈浩侧耳细听,身后指挥部里传来的窃窃私语宛如迷雾中的低语,勾起他一丝玩味的笑意:“呵,俩老古董还想着看热闹呢,殊不知,这戏,爷们我亲自来唱!”他目光越过战场的硝烟,凝视着八路军的冲锋,心中暗自盘算,反击的刹那与敌军压境的间隙,他将如何以一己之力,在这场风暴中独舞,而这独舞的时长,自是愈短,愈能让他这舞者步步生莲,安全脱困。
“弹药手,别磨蹭,右侧机枪阵地急需补给,速去速回!”阵地之上,军曹的嗓音如铁槌般硬气,对陈浩下达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陈浩缓缓转身,眼神锐利如鹰隼,锋芒毕露,仿佛能洞察人心。这一瞥,让军曹心头莫名一颤,怒火中烧:“混小子,你个后勤的弹药手,赖在这前线是想偷懒耍滑吗?”
这场景,倒是别致——一个一米五出头的军曹,对着身形挺拔、近一米八的陈浩咆哮,气势上虽显滑稽,却也是军阶使然。在这乱世军营中,军曹便是班中的霸主,而陈浩,一个从日军手中夺来的“猎物”,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二等兵,专职后勤搬运,自然成了军曹眼中待宰的羔羊,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新兵小子。
“新兵蛋子也想翻天?哼,是不是皮紧了,欠揍啊!”军曹的威胁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而陈浩,就这样,在身份与实力的双重错位中,悄然成为了这场权力游戏里,一枚即将翻转棋盘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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