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战争之初,日军之所以能够屡战屡胜,所依仗的无非是两点:一是士兵经过严苛的训练,二是武器装备上的绝对优势。这两大支柱,即便是在指挥官战术笨拙如朽木的情况下,也足以将对手牢牢压制。
然而,八路军似乎在一夜之间完成了蜕变。他们的武器装备实现了质的飞跃,几乎抹去了日军曾经的武器优势。与此同时,为了维持庞大的占领区域,日军不得不大量征召新兵,这些新兵缺乏足够的训练,二线部队的战斗力远不及往昔的精锐。反观八路军,他们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中,锻造出了一批批经验丰富的将领与士兵,双方的差距在悄然间被无限拉近。
在这样的背景下,八路军调整战略,选择进行大规模、决定性的战役,就显得合情合理了。然而,山省太郎在听完分析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承认,八路军已非吴下阿蒙,但若说他们已经准备好决战……这不太可能,至少这次不应该。”
他的理由掷地有声:八路军发出的求援电报使用的是明文,这意味着他们此前并未掌握加密通信的能力。这一细节,如同迷雾中的一丝光亮,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增添了几分不确定与悬疑。 在这片故事的织锦中,一幕下级向上级呼救的戏码悄然铺展。这不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战役号角,而是突如其来的战鼓震响——八路军能否迅速集结大军,如天降神兵般驰援?答案,似乎隐匿在茫茫战雾之中,难以捕捉,只能依稀听见一声叹息:希望渺茫。
山本一木的话语,如同暗夜中的微光,试图照亮前行的道路:“全面决战的风云尚未酝酿成熟,但若仅是几个步兵团的局部交锋,倒颇有几分可能悄然上演。”言罢,他引领着目光,与莜冢义男一同投向那幅巨幅山西地图,其上,第四与第九旅团的右翼攻势如蛟龙出海,一万五千健儿整装待发。
然而,现实的残酷在于,第四旅团七千精兵,外加机动大队的雷霆万钧,已深陷战场泥潭,仅换来两个八路军团的合围,代价是一千五百勇士的陨落,这笔账,沉重得令人窒息。
“山本君,假若换你执棋,你将如何布局?”莜冢义男的目光锐利,既是对敌人的不屈,也是对部下的考验。他不能让这股敌人轻易逃脱,那将是对第一军荣耀的玷污。但策略,何在?
山本一木深知,这是司令官赋予的试炼,他的思维如风车般旋转,将情报碎片细细研磨,再结合己方实况,缓缓吐出策略:“八路军欲战,我辈更当迎头而上,大日本皇军的威名,岂容他人轻辱?但,关键在于,必须在八路援军到来前,将这两股主力彻底吞噬,以免陷入前后夹击的绝境,放虎归山。”
莜冢义男轻轻颔首,示意山本继续。的确,歼灭已被围之敌,是当务之急,否则,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如同未熟的饭食,难以下咽。
山本一木再接再厉:“至于八路的重炮威胁,我们掌握的情报犹如雾中看花,模糊不清。但那确是横亘在我们胜利路上的巨石。空军虽又折损四鹰,高空轰炸收效甚微,未能将其摧毁。因此,我们必须以炮对炮,调动重炮部队,与八路军展开一场炮火交织的较量,以火力优势,将其压制。”
如此,一场智慧与勇气的博弈,在古老的山西大地上,悄然拉开了序幕。 在构思为步兵铺设歼敌之路的智谋之时,天空中的飞机却因某种未解的防空利器而束手无策,使得炮兵成为了对抗炮兵的唯一指望。然而,这依旧是一道棘手的难题横亘在前。
原本,第一军麾下藏着一支装备有一百五十毫米巨炮的联队,但鉴于山西战场的对手实力平平,这支重炮力量便如明珠暗投,被调遣至南方战场。直至八路军的重炮团崭露头角,筱冢义男才从华北司令部争取到一支装备了一百零五毫米三八式野战炮的重炮大队,十二门火炮巍然挺立,每门重达二点六吨,射程可达十公里之遥。尽管这些火炮在一战时期堪称先进,但在二战的舞台上已略显老迈。然而,对于八路军而言,即便是七十毫米的九二步兵炮都曾让他们垂涎三尺,更不用说如此威猛的重炮了。只是,面对当前的八路军,筱冢义男不禁忧虑起这支重炮大队是否足够应对。
“将军,飞机的高空轰炸仍能制造混乱,或许足以胜任。”山本一木的建议如及时雨般落下。
在没有更佳选项的情况下,筱冢义男决定放手一搏:“那便由你全权指挥。”
决策既定,筱冢义男转而询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山省太郎:“你还有其他见解吗?”
作为下属,山省太郎自然唯有赞同与拥护,不过他还是额外提醒了一句,应催促第九旅团加速赶来支援,以阻断八路军援军的步伐。
仿佛是对他建议的回应,电讯科的军官带来了新情报——八路军发来的明码电报,透露出他们即将增援的动向。
“八路军竟欲与我们展开万人级别的正面交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壮举!”筱冢义男不禁感叹。
此刻,他满心期待,渴望亲眼见证这场战役的走向,以及八路军是否真如其展现的那般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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