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力已至,北向合围,小陈记。”简短的十二字电报,却如同千钧重锤,激荡着无尽深意。
陈浩提笔,将这寥寥数语缓缓誊写,复又低吟了一遍。
赵刚的眉宇间闪烁着理性的光芒,质疑之声响起:“此电报是否为敌寇之诡计?”
毕竟,明码电报如同公开信,任谁皆可发送,亦能随意接收,日寇以此设局亦非不可能。
指挥室内,一片静谧,众人皆陷入沉思的深渊。
赵刚再道:“我北境之敌,乃第四旅团山下联队,其如猛虎下山,攻势凌厉,此前便数度猛扑,企图撕裂我军防线。若日寇久攻不下,七次冲锋皆铩羽而归,是否欲借此电报,诱使我军自乱阵脚?”
他的疑虑,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引得数位参谋点头赞同。
通过俘虏之口,我军对各路敌军已有了大致了解。东、西、南三面,日军皆以弱兵牵制,唯有北面,山下联队如潮水般汹涌,攻势之猛,令人咋舌。
然而,独立团将士,手持精良突击步枪,弹药充沛,火力之强,堪称恐怖。依托坚固工事,日军一次次进攻皆如风中残烛,黯然熄灭。
即便是此次日军倾巢而出,声势浩大,却仍是难以撼动独立团的钢铁防线。否则,李云龙岂能安然坐镇,而将反击大任交予他人?
“陈副官,你意下如何?”
赵刚分析完毕,李云龙的目光转向了陈浩,那份依赖与信任,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每当重大决策之际,若无陈浩的见解,他总觉得少了些许底气,心中难安。
沉浸在思绪中的陈浩被轻轻唤醒,他未曾辜负李云龙的厚望:“此电报可信,因日军绝不会知晓……”
(后续可根据原文继续展开,保持逻辑连贯与创意表达) 电报的接收者,正是我。”在一众将领之中,三八六旅的陈大旅长与我同姓,为了区分开来,加之我——陈浩,年纪尚轻,总部高层偶尔会以“小陈”相称,这已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此事无疑是个佐证。李云龙似乎在沉思,他微微颔首,转身迈向弹药箱,手指在摊开的地图上勾勒出一道道轨迹。他斩钉截铁地说:“定是咱们的大旅长驾到,率领七七二团紧急行军而来,时间与路程均吻合得丝丝入扣。”
八路军战士的步履如风,尤其是在山路上,他们仿佛踏上了铁铸的足弓,健步如飞。论及双腿奔袭,整个华夏大地的武装力量,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援军的到来已然确凿,那么,接下来的议题便如佳肴般摆上了桌面:是否应主动出击,与外线部队协同作战?团部的一名参谋提出了顾虑:“夜幕即将降临,援军经过急行军,体力势必大打折扣。此刻进攻,对我军不利,理应待到天明再做打算。”
他的见解得到了部分同志的共鸣。独立团的战士们,多数患有夜盲,一旦夕阳西下,四周漆黑一片,连敌影都难以捕捉,更遑论作战。相比之下,日军在此方面稍显优势,若我方贸然发起夜战,无异于为敌所笑。
陈浩神情自若,缓缓开口:“天色尚未完全暗淡,况且我们还有照明弹可用,勉强应战亦非难事。关键在于,明码电报已泄露了援军的到来。此刻发起攻击,尚能保持几分突然性。拖延越久,日军的准备就越充分,陈大旅长率部急行军所带来的出其不意,便会烟消云散。”
陈浩的论述有理有据,那位参谋听后,立刻噤声,不再多言。赵刚内心权衡着:“等待,或许能让更多援军汇聚,但……”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的筹备若能更加周全,无疑将占据更多优势。至于即刻发起攻势嘛,虽非不可,但似乎略显急躁,毕竟敌我双方皆未至最佳状态。那么,究竟何时才是更佳的契机呢?”
李云龙对于战局的洞察,较之赵刚,无疑更为深远。他点燃一根香烟,手指穿梭于多日未洗略显油腻的发丝间,倚靠在弹药箱旁缓缓言道:“此役,我们的终极使命在于歼灭日军的有生力量,将他们的大扫荡计划一举摧毁。仓促突围,迎接援军,绝非我等初衷。我们应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吸附住日军的注意力,为外围的援军铺设一条歼灭敌军的康庄大道。”
此言一出,无形中否定了陈浩先前的见解。谁说李云龙不懂含蓄之道?只是往昔在团内,无人能让他施展这委婉之术,直言不讳、粗犷豪放才是他的真面目。而陈浩所倡效的山崎大队中心开花之策,正是出自他手。对此,他倒是豁达,只求能歼敌扬威,不负独立团之名。
“那我便给旅长发去电报,言明我们正遭日军围攻,暂无余力配合。”
“嗯……如此甚好。”李云龙点头应允。
然而,瞬息万变,一桩突发事件又让他改变了初衷。独立团北麓山下,日军西北防线,突然间遭到了排山倒海般的炮火洗礼。那炮火之猛烈,即便相隔一两公里,亦能感到大地在颤抖,仿佛被唤醒的巨兽。
“难道是小鬼子的弹药库自个儿炸了?”李云龙心中疑惑,连忙举起望远镜,朝着那震耳欲聋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枚枚火箭弹拖着白烟,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精准无误地落入日军阵地,激起一道道十几米高的泥浪。
“火箭炮!是咱们的火箭炮!”一声激动的呼喊响彻云霄。
每当目睹自家的炮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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