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给爷爷看:“就这个东西,爷爷你知道是什么不?”语气里有不自觉的得意。
江老汗一看就惊了,石杵都暂时放下,走过来拿起这株小苗仔细看:“这是姜苗?还没熟的?”
还没成家时,江老汉在老家给乡绅做长工,那家就有一片药田,其中就种的有这似竹非竹的药材。
药田看守很严,偶尔管理药田的人实在忙不过来,也会叫他们帮忙,他也是那时才知道有一种药材叫姜。
老汉儿年轻那会儿,可比现在日子难过多了,一年也难得见一次荤腥,在他的记忆中,他吃过最好吃的肉,是乡绅的小儿子考中了秀才。
整个县里就出了这么一个,乡绅大方的邀请亲朋好友,摆了整整三日的流水席,他们这些给人做工的,也沾上了光。
后来那秀才在赶考途中遇上了山贼,报官后也只砍头了一个贼人,乡绅卖掉了大部分家产只为给儿子翻案,他们这些长工也被辞了。
想起往事,小老儿就有些唏嘘,在他们那时候,秀才就已经能做官,但那小少爷想继续往上考,估计是挡了某些人的通天路,这才被故意杀害。
“是啊,和路过的药材商买的,人家说了不一定能种活。”
江六觉得自己现在脸皮真的很厚,张口就是谎话连篇,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满是漏洞,但他的家人们并不会多思。
有些心虚的看着爷爷,爷爷愣神后又道:“我也不知道,但想来应该也是喜欢肥土和阳光的,你栽到鸡圈那边儿试试?”
只要鸡不跑出来,这姜苗就不会被破坏,那边的墙都是石头加固过的,黄鼠狼也进不来。
于是江六和他爹把竹筐又搬到鸡圈,老太太也按耐不住好奇,过来围观这金贵的姜苗,看见他们挖了坑,把姜种进去,没有加肥。
老太太忧心不已,这可是姜啊,这么随意的种?不能吧。
“要不把昨天的蕉芋渣渣给它们盖点儿?”老太太提议。
蕉芋粉过滤后有好些渣,一部分拌鸡食给鸡吃了,还有的和切碎的稻草杆堆在一起沤肥,等耕完田就开始施肥,来年的这片田才不会太薄。
“不用了吧?我盖点草木灰试试?”
江六想着,万一那肥不适合姜呢?烧死了姜苗可咋办,草木灰温和,新种下的苗苗都会给盖点。
老太太想了想觉得应该也可以,就把这姜苗当小菜苗试试看,过于的施肥有时候反而不好。
江建昌从灶房里提了两箢篼草木灰,均匀的洒在姜苗上方,又把刚刚挖出来的土给盖了回去,想了想又在这层土上撒了一些草木灰。
江老太不看好这样的种植方法,她觉得这么大的苗应该种不活,但那姜芽根儿又新鲜的很,下头的根须保留的很完整。
老太太种菜有经验,但此时暂不发表什么意见,免得伤到了孙儿的积极性。
只从侧面提醒道:“任何尝试都有可能会失败,种不出来你不兴哭哈。”
江六额头降下三根黑线,无奈的对奶奶说:“阿奶,我不是三岁小孩儿……”
再说了……他不爱哭好吗?怎么说的他好像个哭包似的!
“呵呵,那就好。”
江建昌不搭这祖孙俩的话头,免得引火烧身,他继续薅谷粒去,离交粮还有五日,现在只晒好了五百斤左右,还差一半多。
晒谷场那边也是都在舂粒,家里人多的,已经快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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