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滔天的委屈样儿,让老人慌了神,快步从门槛后跨出,拉起少年的手把他左看右看。
见人没事儿,眉头深皱道:“可是家里出事儿了?”
江六也不说话,夫子长叹口气,把戒尺放在一旁的石墙上。
“多大人了,还怵戒尺?我说了要打你吗?”
哪次打他不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其他皮猴子挨多少回也没事,就他娇气的像个小闺女,委屈的像挨了县老爷的大板子似的。
江六瞬间转喜,心里的阴霾被驱散:“我看见您高兴,哪里是怕挨打。”
这话夫子可不信,他就出去了一趟,怎的这小皮猴子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如往日没心没肺,眉间总是一股忧愁之色,如若不是因家事,那就是心里藏着事儿。
老夫子沉声让他到书房来,自己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那府城来的二人见有好戏看,也没了心思温书,急吼吼的跑去问老师娘,这人到底是谁。
老师娘在后院儿收书,晒书不能日头太大,这天儿申时晒小半个时辰即可,也要收的及时,不然就白晒了。
听见他们说才知道小六来了,笑着告诉他们:“是小六,你们夫子最是喜欢他,也是个皮猴子来得。”
“最喜欢?比小师弟如何?”
二人不信,这几日跟着夫子念书,夫子表现的最喜欢孟钰,对他说话都没那么严厉,挨的戒尺也最少。
老师娘一脸你们不懂的样子:“不一样,小钰乖巧懂事,小六……和你们说不清,我也找小六子说会儿话。”
留下二人满脸的不服气,没继续跟着夫子念书,证明此子心性不定、脑子愚钝,不堪为可造之材,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得夫子喜欢?
叶夫子原是府城人士,早年考中了秀才,被同窗连累,那一届所有人都被剥夺了功名,后得他老师相助,在青山书院任职,教出了不少好学生。
他儿子因他不能走科举路,在书院附近开了家书铺,不小心碍着人的路,夫子辞去了书院一职,隐入乡间。
现在叶笙和妻子开了家点心铺子,大多是书院的人捧场,不说能赚多少,至少能在府城混口饭吃。
“难道夫子就是因为他,才收下我二人?”其中高个儿的那位摸着下巴沉思道。
他们二人和叶夫子并无亲戚关系,而是书院让他们跟着叶夫子学一年,作为交换,要替他寻良医。
阎禧挑眉道:“有可能。”
高个子名为蒲阳,二人家中都不差,他们在青山书院学的好好的,这次小测也拔得头筹,但这叶老头儿却说他们考童生还差把火。
这叶家着实清贫,不让带婢女小厮,每日睁眼就是温书温书温书,吃的也不好,也没玩乐的地方,二人早就烦了。
叶夫子还让人盯着他们,怕他们悄悄溜走,两人眼珠子一转,相视一笑,偷摸的出了门堵人,还从后院拔了不少鬼针草的种子。
老师娘把从府城带回来的点心放入盘中,快步往书房走,这几样点心味道都不大,味道大的用油纸包着,一会儿要让小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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