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也破了,那发白的蓝布衫也变成了破布衫。
乌雅和乌黔都低下头不说话,瓜哥儿捏着衣角有点害怕,他觉得这会儿的江小六好凶,他眼睛好酸,有点想哭。
江六把他衣衫拉开,肚子上有个老大的脚印,乌青一大片,周围都泛起了紫黑色,这绝无可能是孩子间的打闹。
乌黔瞪大双眼:“你咋没说啊,还踢你了?”
乌雅忙把孩子拉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她自己都有孩子,瓜哥儿才几岁啊,看看也没事儿。
前胸后背都有伤,脚趾也被人用力踩伤,难怪跑起来的姿势怪怪的。
乌雅脸色很难看,她没想到那人下手这么狠,瓜哥儿还是个娃子。
江六沉着个脸,问瓜哥儿:“怎么回事。”他要听真话,瓜哥儿肯定不会告诉乌雅她们全部真相。
瓜哥儿嘴硬:“我和人抢地盘,人家揍我了呀,这也没啥吧?”
码头的小耳朵分地盘,镇上的小乞丐也有自己的地盘,但这话江六不信,瓜哥儿自从跟着他干活儿,已经不帮人传话了,那些人没缘由打他。
江六眯眼看着他,也不生气也不说话。
瓜哥儿低头怂了,小声说道:“租房的主家要赶我们走,说我爷爷做木工活太吵了。”
那户人家的娘子是个好心人,他们那月赚的钱少,就会减一些租金,其实那男人也不坏,就是喝了酒会撒酒疯。
昨儿下午他回家,那男主家把爷爷推到地上,奶奶上前拉也被他甩开,主家娘子不敢上前,只能眼泪汪汪的对他使眼色让他快走,有什么事儿等他疯过了再说。
瓜哥儿哪能抛下爷爷奶奶,捡起地上的木板就打在了酒疯子的背上,如果不是他,阿娘不会跑,就是因为这人酒后三番两次的调戏寡妇,她才受不了要跑!爷爷代子写了放妻书,她拿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再没回来过。
酒劲上头的人就像发狂的狗,瓜哥儿哪是壮劳力的对手,一脚就被踹到门后爬不起来,男人不停的踹他,主家娘子拼了命的拦他、恳求他。
男人出了气散了酒意,他知道瓜哥儿现在和凉粉摊那个小东家做事,这两个老不死也跟着沾光在码头给人煮粉。
他刚刚就提了一句,让他们悄悄买些东西,便宜卖给他,他可以转手卖给别人,粉摊的货物太抢手,现在人人都想吃这口肉,但人家背后有人撑腰,也不敢玩阴的。
码头的管事儿也警告过一些混子,别打粉摊的主意,那土坡好不容易有人接手,眼看着要起来了,如果被人给破坏,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是很简单的事儿,结果这两个老不死的不同意,气的他发了狂。
瓜哥儿想爬起来,被他踩住了脚,他不想租房子给他们了,让必须得搬走,明日他下工回家,如果还能看见他们,就再揍一次,也没提要退租子的事儿。
乌雅心疼的把瓜哥儿搂在怀里,让儿子去找点散瘀草药回来,她这人最恨欺负弱小的狗东西,瓜哥儿可能不懂他为啥打人,她们可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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