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六长长的叹口气:“我终于知道为啥他家房子要修那么偏了,这是没脸见人吧。”
“呃……”邢五擦掉额头滴落的血迹,说道:“应该不能吧?他家的姑娘们都是嫁出去换钱,没一个是正经人家的娘子,那家小儿子好像染了花柳病。”
这是小乞儿们无意撞见的,他睡了姑娘不给钱,那姑娘也不找他要,只说他会有报应,这些事儿他们见的多了,一听就知道是啥意思。
江六心下大惊,这可不行啊,他要死了梁家就绝后了,那狗蛋哥这辈子都别想分出来。
那五十两银子拖不得了,今儿个必须得让死老头子把户籍本留下,明日一早就到县衙划出去。
没田地不成户?那就从家里划一亩水田,两亩耕地出去,算是报答当年水下留人的恩情,村里水田早买完了,突然要买,别家也不会卖。
等梁家小儿子死了,江家肯定会和梁狗蛋站一块,粱思菀那疯女人怕是又会咬上来。
“你说人前只得这么一个儿子是什么意思?他还有儿子?”
“是,他还养了个小子在外头,今年十九了,很得他宠爱,盛景安算计了那小少爷,蛇缠腰马上缠满一圈,每日都有大夫给他针灸,痛的死去活来,整座院子都是他的叫喊声,血放了一盆又一盆。”
邢五夜晚踩点路过那处宅子,听见那鬼哭狼嚎的凄惨叫声,脚下一滑,差点被护院给发现。
江六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可真多。”
镇子大人口多,这秘密也多,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难怪盛家只警告他,没起灭口的心思,估摸着也是不想真惹急了人,让自家破事儿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黑瘦汉子无奈道:“咱这不也是把头提刀上,实在没得办法,才走这路子混口饭吃。”
蛇缠腰十分的折磨人,能活活把人给疼死,伤口处似针扎、火烧、刀割,最后整个人都神智不清。
这病也是让人闻之色变,如果江六没去小楼买药,他也不会知道,蛇缠腰是有得治的。
带状疱疹是神经疼痛,轻摸着都会特别疼,发病初期能治疗好,一旦神经留下疤痕,就很难再根治。
柴老爷看了那位病患的伤痛部位,重新调整了药方子,还让他去买药片,中西医结合治疗三个月,辅以偏方涂抹。
那方子上有一串的药名儿,江六只记得了生黄芪,如果这人愿意配合,他可以试试救他。
和邢五两个合计一番,都认为这人掌家,会比盛景安当家更有利于他们,此事江六不会出面,现在还差一位会治疑难杂症的老神仙。
这种把戏邢五比江六更懂,在人离开前,又交给他一件事儿办,办成了就是一箭双雕。
“东家,此大恩邢五无以为报,事成之后我这条烂命都是您的,如若不成,也求您能分出一丝心神,看顾那些可怜的小乞儿。”
江六无奈点头,说的好像要让他去杀人放火似的,哪里有那么难办……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