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江家不卖货,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有的人就不乐意了,在门前阴阳怪气的说些贬低的话。
说什么现在赚的钱多了,看不上他们这些小商贩,这要是在以前怕是要求着他们销货。
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成了江家的恩人,让江家必须得给他们供货,不然就是忘恩负义,定要传出去让他们名誉扫地。
建房子的村民多,自然不会让他们闹起来,都站在旁边当个笑话听听,啥时候求着你买了?
人自打第一天做蕉芋,货物就供不应求,还恩人?你可真有脸敢说。
三丫当时在后院腌雪菜,近来雪菜的消耗量很大,每日都得做好几缸,收雪菜和蕨菜她都不过别人手,严家婶子有时见她忙不过来要帮忙,也被她笑着拒绝了。
原料决定了腌菜口感,不说每一颗都要仔细看,一筐至少要翻来翻去看好几次。
听见前院有客人找麻烦,提起江木屋里的狼牙棒就冲出去了。
那凶狠的模样加上银光闪闪的武器,把客人吓了一跳,说:“不卖就不卖吧,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他们也只想来村里碰碰运气,没成想这家人这么凶,想着以后还要买江家杂货铺的东西,也就闭嘴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回到家知晓此事的江六,奖了她二两银子,也告诫家里做工的人,有江家才有他们,任何时候都要以人为重。
三丫哭的是停不下来,仿佛要借着新棉衣哭尽那些年的委屈。
“三丫姐姐,你别哭啦。”小秋也跟着劝她,张月娘一直教她要学姐姐的坚强能干,小姑娘也把三丫当作榜样。
都住一个屋子,三丫很照顾她,有好吃的也会留些,见她露出担心,突然释怀的笑了:“好,我不哭了,婶子说的对,穿新衣裳是该开心的。”
张月娘点点头,好在江家人都心大,要是她们之前的主家,听见下人哭唧唧的,准又得挨顿骂。
新棉花是肃兰城给的年礼,也是谢礼,他们那的棉更大朵更密实,就是种植的人不多,产量不高也没啥商户去收,大家更愿意种粮食。
自打羊毛驼毛运出来后,当地购买棉籽的农人也多了起来,收羊毛的人到各个村子散消息,说他们收棉花的价,会比羊毛更高些,鼓励大家来年多种棉花。
那边的人不要银钱,更愿意换粮食、干货、粉条、生活必需品,肃兰城地广人稀,也许隔了这个村,附近几十里都没人,有银子也花不出去,城镇太远。
驻守的大军更是远离人户,去最近的村子有八十里路,比境外的人都离得远,要不是黑龙旗帜立的高,都快分不清到底是谁家的驻守地。
今年肃兰城驻军也主种棉花,现在羊毛商路已经有胆大的人敢走,只要棉花兴起,相信敢来的人会更多。
谢礼不过是几车棉花,到底谁才是受益方,各人心里都清楚。
等明年棉花出了,双方契书还得改,江六可不会放过棉花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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