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到两百万在身边才不至于捉襟见肘。
这几年做生意我手里有几十万的积蓄,加上公司和宝龙阁账面上的钱加起来勉强能凑到一百万。宝龙阁里的那些货虽然值点钱,但文玩不像古董那样容易变现,很多东西都是有价无市,想要一下子全部出手几乎是不可能,所以七算八算我还有近百万的缺口没办法填补。
钱的事我没和任何人说,包括林恩。虽然她找过我说可以支付刘老道的治疗费用,但我和林恩的关系是那种模模糊糊的暧昧并没有明确,而且即便明确了就是恋爱关系我也不想花她的钱,也不能说是死要面子,这恐怕是中国男人,特别是东北男人的性格使然吧,总觉得花女人钱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
卡特的行为更加直接,他扔了张银行卡给我说没有密码,需要多少从那里面提就好了,还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给刘老道治病是他作为徒弟的义务。我一直觉得他是在有意占我的便宜,因为他管刘老道叫师傅而我实际上叫刘老道爷爷,但还是被他的行为感动了,不过我们只是朋友,这么一大笔钱就算他不在乎我却不能平白无故的伸手。
所以在林恩和卡特面前我都是死鸭子嘴硬,说刘老道的这点医疗费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让他们不要操心,我负担得起,真不行早就和他们开口了。虽然关系不错,但他们两个都是外国人的思维,从没打听过我的经济状况,见我说的轻松,也就没再深究。
杨丽跟我和刘老道相处的时间最长,对我的经济状况多少也有些了解。她和我一起陪刘老道来京城治病的,就在听说了刘老道需要心脏移植之后,她给了我一个存折,那上面有二十万,是她和小高两个人凑的,让我先收着,如果不够她会和小高再想办法。当她笑着用很轻松的口吻说实在不行就把她那套小公寓卖了搬回宝龙阁住时,我的眼泪就再也绷不住了。
所以任何人的钱我都没要,尽管我知道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但我总觉得给刘老道治病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把他附加的其他人身上,而且虽然挠头,但也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起码还有宝龙阁那座宅子在,实在不行还可以把它卖了,虽然舍不得,但为了救刘老道的命也没有办法,大不了以后我好好赚钱,再把它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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