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隐约看见前方的水面出现了一大片阴影,那应该就是普韦布洛号的船底了。
我们向着岸边靠去,刚划几下水就已经可以触到水泥堤岸了。我们停止了划水的动作,顺着水流漂向普韦布洛号和点之间的水道里。
感觉应该差不多到了白天查看好的上岸位置,我们伸手攀住堤岸粗糙的墙面稳住身体,然后摘下潜水镜向上看去。水面离堤岸顶端有差不多两米高,如果是在地面,我们三个人很容易就能跳起来攀住堤岸的边缘,但现在我们都在水里,脚下没有借力根本跳不了那么高,但这点麻烦早就在我们计划之内了。
我和林成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我重新戴上潜水镜,咬紧呼吸器直着身体用力朝水下一沉。就在我下沉的同时,林成的一只脚也踩上了我的肩膀。感觉到他向下的力量,我使足了劲往上一顶,林成借力从水中跳了起来,双手稳稳地攀住了堤岸的边缘。
被反作用力这么一压,我直挺挺的向水下沉去, 直沉了两三米才稳住身子。我双脚用力踩水,没费什么力就再次把头露出了水面。
“没事吧。”刚一出水,就听到林恩低声的询问,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没事。”我答道,然后抬起头看向攀着堤岸边缘的林成。
此时林成正用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把半个脑袋探到了堤岸上面观察着上面的情况。他左右两边都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双臂一用力就爬到了堤岸上面,接着一根登山绳便从上面顺了下来。
我抓住登山绳的下端,示意林恩先上,她也没谦让,抓住绳子脚蹬墙壁,几下就攀到了堤岸顶端,我也用同样的方法爬了上去。
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只见他双臂继续用力,一条腿向上一撩,就爬了上去。
“趴下。”才刚一上来,就听见林成小声的提醒,没有一丝犹豫,我立马原地趴了下来。
朝林成看的方向望去,就在我们上岸处右侧不到一百米地方,有一间值班室,值班室里亮着灯,一个穿着制服的士兵正在站在门口抽烟,而通过值班室的大窗户可以看见的里面还有几个士兵在聊天。
“这里竟然没停电?”我吃惊的说,难道是我的判断错了,平壤夜里的停电并不影响这座纪念馆?但是我那天从羊角酒店用望远镜看过来,这里确实是一片漆黑呀。
“纪念馆的确是断电了,但是保安员的值班室没有停电,那里应该用的是军事用电线路,和民用电分开了。”林成低声说道。
想起那天用夜视望远镜看的时候,的确在这个方向有强光反应,但是当时我看到纪念馆一片漆黑时只顾着兴奋,并没有去追究亮灯的地方到底是哪里,结果却给自己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隐患,看来我还是太缺乏经验了,换做是林成,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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