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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在过去、现在、未来,他们……都很苦。繁华的科技城市的外表下,是人们艰难地活着的真相。”
“您二位既然能看到、知道,为什么不去做一些帮助他们的事情呢!”
王生将拳头攥得咔咔作响,祂的最后一户几乎是怒吼出声:
“你们……还算是神明吗!”
在王生刚吼完的一瞬间,祂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击打到腹部,狠狠地撞在一座山峰上,并在山体上留下了一个巨坑。
王生急忙调动『时间』的力量,企图复原自身伤势,却发现『时间』虽然收到了自己传过来的信息,但是并没有回应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
身为“概念”的权柄竟然在害怕祂吗?
祂没有停顿地干呕几下,一口鲜血混着内脏器官被吐了出来。
“『永恒之刻』,你可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做什么吗!”
“你面对的可是我们两位神明,竟然敢如此对神明出言不逊!身为从神,自己炼蛊也就算了,你还想蛊惑神明!”
“如果你仍然一意孤行、死不悔改的话,小心日后就在寰宇之中被祂们直接抹除存在!”
王生似乎从中听出了一些祂们旁敲侧击的话语。
这是在说祂们还算宽宏大量,变着相夸自己心胸宽广?!
而且那一句“你自己炼蛊也就算了”,意思是暗中告诉我想要帮助人类,需要自己承担后果?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则是“此类话题休要再议”。
刚刚的那一下冲击,混合了两种不同的大道力量。第一道力量仿佛蕴含着一种不论做出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其结果的命运;第二道力量似乎千变万化,但是王生感觉又与『谲』的『变化』权柄不同。
『命运』,以及『衍生』?
看样子『剧』似乎并没有要用『命运』权柄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意思,而且『心』半路出手,替自己消解了大部分的命运伟力。
不然,『忆』的这一下完整地落在自己身上,死倒是不会,重伤致残倒是很有可能。
“为什么拦我?”
老者佯怒地盯着青年。
“老师,祂只是一时情绪溢于言表,此前并不知道寰宇的秘密。”
“我们要把秘密告诉祂吗?”
青年向老者递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而老者却摇了摇头,说道:
“祂并不是命运里预言的『命定之人』,你就算一时心软将真相告诉了祂,祂也没有能力成为『命定之人』并承担寰宇之中一切生灵事物。”
“更不要说多一个人知道真相,就多一分计划暴露被祂们知晓的可能。”
“所以不行,我不会允许你说的,至少现在不行。”
青年的眼眸之中只有一个点,无色无质。那一点代表着『道』,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皆是以『道』为起始之源头,又以『道』而衍生万物。
老者的眼眸之中繁星光华流转,似乎是透过命运预见未来。
过了许久,老者才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缓慢而无奈地说道:
“我也是一时间的冲动所致,其实祂说的没错。”
“作为你的老师,我怎么会不清楚你的想法呢?”
“我和你一样,都不希望把人族的未来寄付在一个渺无音讯、甚至有可能功亏一篑的计划上。”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最有机会拯救寰宇、拯救人类的计划。”
“在外界看来,我们身为人族,却放任虫族肆意屠戮早期的人族,确实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但是就算外界再怎么评头论足,说我们真不是人也好,没有人性也罢,你会仅仅因此而停下千年的谋划吗?”
闻言,青年摇了摇头。
老者见此,对祂十分满意。
“那就对了。”
“那群不知道真相的人类从神令使,就会不断地怂恿、干涉、扰乱自家神明对于寰宇之中的生灵所做出的决定。”
“而你,身为目前最强、对于寰宇万事万物万灵来说最为重要的神明,一定不能受到任何神明的影响!”
“我们不能做逾越红线的神明,打破僵局的事就交给你的师弟吧。”
“相信他,我在他的命运里看见了不一样的未来。”
老者眉眼微挑,被打飞的王生一瞬之间就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原先受伤程度极为严重的王生,此时基本上已经恢复大半了。
王生的从神位格,以及『行道者』的能力,让祂在受到非致命伤害的情况下一定不会死去,而是在极强的恢复力的治疗下快速复苏生机。
“【永恒之刻】,以及后生灵鸢。”
“我和祂说的事情,你们可以听的、你们应该知道的,我都分别告诉了你们。”
“现在,我告诉你两件事作为临别的礼物,无需谢我。”
“第一,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你的真名,名字的作用有利有弊,但越多人知道就越是不利。”
“第二,你自己身为【时间令使】,不要给你自家的恩主带去太多麻烦,神明不能被他人过多干扰,否则寰宇可能会陷入困境之中。”
“好了,我就只说这些,你可以离开了。”
还不等王生再说些什么,虚空中刮过一阵大风,卷走了王生和灵鸢。
几乎是二人离开的下一刻,一个戴着圆框眼镜、又高又瘦、长得非常理性与知性的青年就来到了『心』与『剧』的面前。
“『忆』小子,好久不见。”
老者笑着看向忆,而后者则躬身行礼。
“老师,我也十分想念您。”
摇动着水墨山河的折扇,一身灰白道袍、身具文气的青年见到此人,温和地微笑着说道:
“眼镜,何时来的?”
听到这打趣调笑的话语,眼镜青年皱眉,老者嘴角抽动。
眼镜青年提了提眼镜。
“『心』,你就算是眼睛瞎了也可以用『衍生』衍化出视野,难道你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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