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自比读书人,无论他如何自视清高,终究需要拿人钱财供养自己的家庭,因此在他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比张伯元矮着半分。现如今不同了,张伯元忙前忙后的,都是围绕着他;来这烟月楼风流快活,也都是他掏钱,这让黄宗衍有了种宾主异位的成就感。
一番云雨之后,两人便在雅间内的床上,各自抱着一女,昏昏睡去。次日一早,酒意散去,收拾一番,两人恢复往日士绅君子模样,坐上马车,往平邻村赶去。
路途中,张伯元仍意犹未尽,不无艳羡地问起黄宗衍:“宗衍兄可曾问过那烟月楼,是否真有女修?”几次同饮共嫖的经历,让他已经不再以主家或者兄长的身份自居。
黄宗衍倒是清醒,给了张伯元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道:“确实。”
“那宗衍兄,下次定要尝试一番,也好告诉我个中滋味。”张伯元估计女修真者陪侍的价格不菲,自己掏不起嫖资,也不好意思每次都要黄宗衍出。但是那期待的眼神中满是羡慕。
黄宗衍说道:“不瞒伯元兄,我也曾想过,否则问那烟月楼的老鸨子干嘛。只是……”他本想说一次要一两千灵币太贵,但觉得掉价,便改口道:“女修虽然沦落风尘,对我等凡人而言,其手段仍是深不可测。若遇上居心不良的邪修,咱们这份家产可就成了黄泉路上的买路钱了。”
“宗衍兄所言极是,深谋远虑。”张伯元也听说过,五旗宗有些法规和手段,保护普通人免受邪修的迫害,但那都是事后惩罚,对于他们这种凡人而言,死了也就死了,甚至是整个家族都被灭门,邪修最终是否被惩罚,又有何干系?
“灿宇侄儿和小妍侄女跟随仙长已有十多年了吧?”黄宗衍突然转移了话题。
张伯元不明白他的意思,如实答道:“是啊,十三年了,也就刚离开三年时,回来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这都又过去十年了。”说完,有些沮丧,思念起儿女来。
“听闻仙界一日便是凡间一年,一入仙门,自然相见的机会就少了。”
“是啊。不过还好,他们师父还算惦念着与我张家的缘分,每年都会差人到家里看看。”这大概是张伯元现在在黄宗衍面前唯一能自傲的事情了。
黄宗衍确认了那个传说中的仙人还是张家的靠山,话风又一转,怂恿着张伯元说道:“既然有仙门罩着,一般宵小自不必放在眼里。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伯元兄去品尝一下女修的滋味,回来与兄弟好生说说,让兄弟我也开开眼界。”黄宗衍笑得越来越猥琐,一点不似之前圣人门生的模样。
张伯元听后,兀自笑了起来,虽然他支付不起女修的嫖资,但这并不妨碍他幻想一下。
官道平坦宽敞,路上行人又少,老马识途,往返了这许多次了,已不需要怎么驾驭。两人也不似第一次携带巨款时的紧张,坐在这马车上,轻松地交流着御女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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