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信不信我揍你屁股。”费明从小懂事,并没挨过揍。如今看来是触到费云扬的逆鳞了,这口气可就真的不像是在逗孩子了。
“好吧,好吧。不说了。”费明赶忙讨饶。但他仍不甘心,说道:“最后一个问题,这次是正经问题。不许生气。”
费云扬点头示意他可以问。
费明问道:“您和许奶奶三十多年,中间就再也没见过?”
费云扬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到底见没见过?您都把我搞糊涂了。”
“没有,自从三十二年前她入了仙门,我们给她送别,之后就再也没见。”
“为什么?”
“起初几年,我继续忙于备考,想着考上之后,便可相见。她也每年托人传递回一些书信。后来,我年龄大了,五旗宗不再让我参加考试,我便想过去找她。”
“没去么?因为路途太远?”
“去了,那年我二十二,她没来书信,我便动身去了崇安京。”
“崇安京,是五旗宗总部所在吧?远么?”
“很远。”费云扬点头,继续道:“大城市之间有专供仙人搭乘的飞行法器,我们凡人不能用,我就只能徒步,或者搭乘沿途商旅的马车。这一走就是五年十个月。”费云扬没有讲述他路途上遇上的各种艰辛。但根据费明估算,这距离少说也有三四万公里。
“然后呢?找到许奶奶了么?”
费云扬摇了摇头,说道:“后来我到了崇安京,崇安京很大,非常大,而且主要是修真者居住,普通人只有几个生活聚集点,但住在崇安京的最外围。他们平日里也需要帮助修真者处理一些杂物,每天定时会有专门的法器接送。”
“然后呢?找到许奶奶了么?”费明又问了一遍。
“没有,我在那里边干零工边找,大概用了一年多时间,打听到一点消息。”这么多年过去,费云扬似是已经看淡,说道:“后来我找了过去,却被守门人拦下。我又通过不少关系,但仍是没用。”
“什么事情没用?二爷爷,您倒是说清楚点啊。是没见到,还是许奶奶不想和您见?”费明疑惑:“看那天在家时的样子,许奶奶并不是不想见才是。”
“没见到。而且她当时应该也是不想见,说是她正在修炼的紧要时刻,不能因为和我相见,而坏了道心。”
“没见到,那你怎么知道她说的这话?”费明觉得二爷爷的话,前后矛盾,不应该啊,难道是时间长了,这事儿也记不清了?
“当年我们那届,除了许思宁,还有个同学也考上了。这些话也是他托人劝我的。”费云扬有些感慨:“可当时,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根本不听劝,还赖在京城不走。后来他也是为我好,专门写书信骂醒了我,让我知道仙凡有别,于是我就回来了。”
“不应该啊,我看许奶奶的样子,应该是很重感情的人啊。那天她虽然生气走了,但既不伤人,也没毁东西。”费明想起许思宁身上暴走的气龙,知道她当时肯定愤怒异常,但她却没将自己愤怒发泄给远比她弱小的普通人。也因为如此,费明反而比家里的其他人坚信许思宁并不是个挟私报复的人。
“那您就这样三十二年没见过许奶奶?”费明又问道。
“再也没见过,回来后,书信也没有了。”费云扬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了。当年劝我回来得那个同学,现在也已修炼有成,如今回来,担任这次选拔考试的副考官。”
“主考是二爷爷余情未了的初恋,副考也是二爷爷的同学,那这次考试岂不是稳了?直接保送啊。”费明心里暗自窃喜。但为了更保险,费明觉得有必要再确认一下,问道“考官还有几个?”
费云扬答道:“宗门派下来的仙籍考官就两人,其他的是咱们承泽县政事堂的人,主要负责考试当天的协调和秩序工作,并不参与出题和督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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