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扬拍了拍费明的肩膀,笑道:“这便是了,我们家石头果然有天资。”
费明还是有些舍不得,说道:“可是,您不担心,我将来一入仙门三四十年,回来不认识你们了么?”
“我虽不知他们为何这些年未归,但我还是相信事在人为,我也相信咱们小石头的品性,无论天涯海角,都忘不了他的亲人朋友。”费云扬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内心中不免想起了许思宁和卢世勋。
费云扬和费明就这样一路聊着,马车转进了官道。官道平整开阔,往来的行人和商贾也渐渐多了起来。费云扬和费明乘坐的车是驽马拉的,速度不快,比一般行人快不了多少,也就是能省些力气,否则这趟以费明的小短腿,走到承泽县城,估计得天黑。
一个身形佝偻,挑着一副沉重扁担的老汉,走在费云扬和费明的马车前,从背影看上去,十分像费云帆。费明以为是爷爷来送他,指着老汉,向费云帆说道:“二爷爷,你看那个是不是爷爷,他不是说不来么。”
费云帆也看到了前面人的背影,疑惑道:“是啊,大哥他不是今天忙着春耕么,也说是不来的。”说罢,跳下车,向前快走两步。
费明让车把式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待走近了,费云扬发现认错人,便折了回来,笑着冲费明表示认错了人。费明也没在意,拉费云扬重新坐回到马车上。
马车经过那老汉身边的时候,老汉为了让路,将扁担放下,侧身让到一旁。
这时,有五匹快马也急速奔来,吓得老汉连忙躲闪。老汉的腿脚笨拙,一屁股摔倒在费明他们的马车前面。赶车的把式急忙拉停马车。费明和费云扬担心老汉受伤,急忙下车查看,所幸老汉并无大碍。
费云扬将老汉扶到路边,将扁担也挑了过来,费明则给老汉递上水袋,让他喝口压压惊。老汉喝了水,喘匀了气,自觉耽误人家行程,急忙说自己无事。
费云扬和费明上车刚走没多远。之前冲过去的马队,又折返回来。回来的有两匹马,跑到老汉身前,两人居高临下,看着老汉。其中一人,用马鞭指着老汉的鼻子:“刚才是不是你个老不死的瞎驴,挡了我们少爷的路?”
老汉此时已经吓得不能言语,只有双手举在胸前,不住地颤抖。
“还敢抵赖,我们家老爷和少爷都看着呢!”说罢,一马鞭抽了过去。
老汉中鞭后,一声哀嚎,痛苦地倒在地上。
费云扬为人虽沉稳,但也见不得欺凌老弱,大吼一声:“住手!”
费明前世在蜜罐里长大,今生又有家人呵护,哪里见过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便上手打人的,也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当街行凶?!”
马上的两人斜眼看向这边,见费云扬和费明衣着虽不算华贵,但也不似普通的庄稼汉。正所谓“先罗衣衫后敬人”,这里距离承泽县已经不远,他们不知费云扬和费明的底细,不敢随意招惹,便来个不予理睬。
为首的一人,用马鞭指着地上的老汉,恶狠狠地说道:“我们老爷说了,赏你一鞭子,给你个教训,让你以后走路长点眼。”说罢,双腿一夹马腹,便要回去。
另外一个见老大回去,也夹了一下马腹,快速跟上,只是在路过老汉的行李时,故意用脚一踹,将老汉的两个行李都踹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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