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齐人之福吧?”
裴清砚眼底晦暗,没有开口。
季远辰凑近了些,“你说,沈小妞那个性子,知道你的白月光回来了,会是什么反应?”
裴清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季远辰认真地点头,“是啊,闲的不能再闲了!”
门外,周应淮几步就追上了薛语凝,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薛语凝脚步顿住,回头见是周应淮,脸上滑过一抹失落,“应淮,阿砚他……他真的……”
她眼里带泪,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周应淮顿时生起一股怜惜,他温声安慰道,
“那个沈乐绾我见过,比不上你。而且,她的眼睛和你有几分相似,阿砚只是随便玩玩,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
“真的吗?”薛语凝仰头看他,眼里露出几分期盼。
“真的,”周应淮点点头,“当初的事,清砚心里肯定有怨,但他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薛语凝破涕为笑,有爱才会有怨,她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替身?
“嗯,我一定会让阿砚原谅我的。”
“应淮,你真好。”
周应淮笑了笑,嘴角掠过一抹苦涩。
安慰完薛语凝后,两人才回了包间。
薛语凝坐到裴清砚身边,又恢复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阿砚,我知道你对我有气,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从始至终心里只有你一个。”
“就算我们不能立即复合,难道做朋友也不行吗?”
薛语凝拿起面前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杯白的,“我喝了这杯,你原谅我好不好?”
裴清砚无动于衷。
薛语凝狠下心,竟真的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速度快的裴清砚都没来得及拦!
裴清砚瞳孔一缩,“你不要命了!”
薛语凝朝他笑了笑,随即,脸上开始浮现出不正常的红。
周应淮神色焦急,“阿砚,赶快带她去医院啊!”
裴清砚立马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匆忙地往医院送。
……
裴清砚离开后,沈乐绾怔愣了许久,想起刚刚裴清砚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提醒自己吃药,她自嘲地笑了笑,从床头柜里拿出避孕药,直接仰头吞下。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药片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沈乐绾忍不住趴在床边干呕起来,眼眶都红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拖着疲惫的步伐起身去浴室洗澡。
裴清砚一夜没回来。
自从沈乐绾跟他在一起,周末回别墅已经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她会亲自下厨给他做饭,到了晚上,便抵死缠绵。
每个周末,都像是偷来的。
可裴清砚这晚没回来。
沈乐绾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刻起,不一样了。
第二天,沈乐绾醒得很早,她坐起身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恍惚。
她垂着眼,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回趟实验室。
她留在这里是因为想和裴清砚多些时间相处,他不回来,她自然也没必要再待下去,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突然,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点开消息一看,面色惨白,如遭雷击。
【乐绾,薛语凝回来了,你知道了吗?】
【她出国这么些年,听说在国外混得不错,这突然回国,你可要小心点】
【裴清砚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顾桑妤的消息一条条弹出来,沈乐绾的目光却只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浑身如坠冰窖。
照片里,薛语凝戴着口罩,从机场出来,正笑着朝其他人招手,活泼大方,一如当年。
原来如此。
怪不得裴清砚昨晚那样反常,原来是因为她回来了!
薛语凝刚下飞机,他就迫不及待地去见她了,甚至不惜打破了两人两年以来的默契。
沈乐绾心头蔓延出细细密密的疼痛,这两年的时间,就像是偷来的。
她跟在裴清砚身边,像只他养在身边的金丝雀,亦或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事事温顺,乖巧听话,只求能陪在他身边。
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奢望。
薛语凝回来了,一切都要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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