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蛰虫、马陆、鼠妇、蜈蚣等。
别的也就算了,但是蚂蟥是真的恐怖,软乎乎黑漆漆的身子,吸附在人的皮肤上抠都抠不下来。
“知道了。”大家在回应着他。
紧接着,山谷里马上传来了回声。
现在他们的感觉就是,自己处在一片密林,密林之上到处遮天蔽日,四处缠绕的树木和藤条。
而这些树林之外是一个巨大的山谷。
越往里走,山林越密,老人和小孩儿走得很慢。
但是白大夫说了,在这样的密林绝对不可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从四面八方涌出各种虫子。
大人们走了半个时辰就身心俱疲。
有几个年纪大的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们的手上、脚上、背上都被树枝刮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孩子们有几个都吓哭了。
大人们把孩子或抱或背,总之都把孩子放在重要的位置。
李大灿背着最小的李五灿,李二灿和李四灿手里拿着粮食和家当跟在后面。
陈小果把女儿用厚厚的破布包着,只露出一张小脸供呼吸,将襁褓绑在自己的怀中,手上紧紧护着孩子。
前头有几个汉子拿着大砍刀,把前路遇到的灌木树枝全部压到两边。
这是徐勇安的经验,如果直接把树木砍了,这里就会开辟一条通道,会引来别的流民,甚至引来敌寇。
只把树枝灌木之类的先压倒,等他们人通过了之后,经过一夜的露水滋养,这条小路就会恢复原样,不大看得出有人走过的样子。
如此,他们这条路才相对安全些。
但这些汉子手重,几乎是直接把树木捶打弯,看得白老头心头都跟着颤三颤。
这种打法叫‘打草惊蛇’,蛇的视力不大好,一般是根据气味和温度判断猎物。
人在用力敲击树木的时候,会惊动附近的大小蛇类。
如果是小蛇,大部分会自知斗不过人类,自己偷偷溜走。
若是大蛇,人正好是它们的猎物,自然就会找上来!
随即,白老头又摸了摸白须,暗暗得意。
还好这群人幸运,遇上了他这个早就攻克了这些虫蛇鼠蚁的大夫!
他们嘴上说着慢点慢点,实则因为害怕敌寇和四周的蛇虫,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儿。
加之休息了十来日,如今是他们逃荒以来状态最好的时候。
因此,他们连走了三个时辰,终于进入了青连山脉的内圈。
进了内圈,路突然就变好走了。
遮天蔽日的大树没有了,烦人的藤蔓也没有了。
眼前是一座普通的小山,山顶上全是及腰高的灌木。
山顶上,甚至能看到挂在冷冷地刻在半空的一轮弯月。
只要把灌木清理干净,就可以在上头歇脚。
外圈是低洼,阴暗潮湿,大树横生,地上的蛇虫数不胜数,也好在天色暗,他们都看不到。
徐勇安和陈威带着众人,在小山顶开辟出了一处能容纳三十人空地。
他们打算就在这里,等待林微和其余人找过来。
男人们生火做晚饭,女人们支起帐篷,把孩子们都赶进去,然后逐个给他们检查手脚是否有什么虫蚁之类的。
看了一圈,大家的手除了几处刮伤,基本没有虫蚁。
他们才知白大夫有多牛!
而白老头则拿着从林微那儿搜刮来的一壶酒,浅尝一口,抬头看月,嘴角带笑,深藏功与名。
只是,这月亮,唉,怎么有两个呀?
白老头又喝了一口,香醇清冽的酒水划过喉咙,他只觉得脑子越来越迷糊。
外头,此时的李三灿却急坏了。
“娘,安叔叔他们走丢了,哥哥和弟弟都不见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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