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哼着说就哼着说,也不和大家一起练功。”
“不过,跟乔哥和师父待在一起的时候,她话会多些,也会笑,还会调侃和讽刺…….”
“………啊不是。”
“呃,取笑也算笑吧……”
“但是,大家好像都还蛮喜欢她的,听说每次都会抢着跟她出任务。”
“这是为什么呢?”
华夏脑瓜里一顿乱七八糟,想的出神。
他总觉得,顾一的气场里总是透着一股强烈的“生人勿近来者必死”。
乔哥的气场都比不上她的一半大。
“至于师父的气场….....”
“如风师父不参与这个行列!她是另一挂的!!”
“哎呀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
华夏脑瓜子乱糟糟的。
他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晃出去。
顾一看着这小子的脑瓜顶,发现对方盯着自己半天也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突然又开始晃他自己的头,怕不是犯病了吧。
顾一脑子一抽,一巴掌照着华夏脑袋瓜就呼过去了。
“啪”的一声脆响,华夏石化。。。
“唔,为什么打我?”
顾一:“..............我以为你犯病了。”
“犯病了就打我?”
“..........你好烦。”
“.……………......”
俩人原地罚站,尴尬了好一会儿,华夏懵圈地揉着脑瓜。
顾一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总算想起自己是来问什么的。
“你刚才在找什么呢?”
华夏恍然大悟的“喔”了一声,似乎也才反应过来。
“我刚刚听到这边有声响。”
“以为是如风师父在这里练功,就想过来看看,结果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喔?行啊小崽,耳力不错,这个都能听见?”
顾一歪嘴笑了一下眼神亮了亮,伸手拿出弹弓,打出去一颗小石子。
石子稳稳的飞出去,打到花园正对面墙上的一个小洞口,发出“啪”的一声响。
“!!!”
“好厉害!!!顾姐姐!!!你好厉害!!!”
华夏一看,眼睛都瞪直了,看顾一简直在发光。
小孩子能有几个拒绝弹弓的诱惑啊。
华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个能不能教教我?”
顾一心想。
“呦呵,刚才还顾顾顾,现在就是顾姐姐了?”
“这个小崽子!”
她甩了两下弹弓上的皮绳,很随意的说道:
“弹弓我只是拿来玩玩,解个闷子罢了,你想学,我可以教你打枪。”
“还!有!枪?!!!!”
华夏猛的转过身,五体投地,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有啊,想学吗。”
“想!!!”
顾一眼睛弯了弯,把手里弹弓递给他,往旁边的桃树下一指。
“喏,拿着,先学这个。你去那儿捡些这么大的小石子拿过来。”
“好!”
华夏开心的握着弹弓就去捡石子了。
等他捡石头回来,顾一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把摇椅。
一条腿盘起,另一条腿很没型的大剌剌的伸在地上,整个人瘫在上边晃呀晃的。
“打弹弓臂力,准头和力度,缺一不可,你先练准头。”
“手臂端平,不许抖,平直打出去,打出十次平石子今天就结束。”
“好!!”
华夏一口答应,举起弹弓,愣了一会儿又突然回过头。
“不过,顾姐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我之前好像还听到了“嘭!”还有“biu!”之类的声音,那是什么打法?”
“.......…………………….”
等了一会儿,华夏没有得到回应,他放下弹弓转身过来看着顾一。
“顾姐姐?”
“.........”
“……….那是我自己给自己“biu”着玩儿的........”
“闭嘴练你的!”
顾一满脸黑线——————
她承认,华夏真的是个有耐性的小孩。
拿着弹弓一打就是一个上午,把她耗得摇椅都坐麻了,孩子还在练。
她还算蛮喜爱这个小崽子。
有时候顾一看着他的身影就会想,人真的是个很矛盾的个体。
哪怕这么点儿大的小崽子,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人生。
就已经先一步知道了,如何背负着伤痛活下去。
人的坚韧无分大小年纪,真的无法不叫人为之动容。
华夏乐呵呵的笑脸从他不再痛哭的第二天就扬了起来。
可他不再难过么?
短短大半月的时间,会有人忘记自己的父亲么?
答案当然是不会。
伤痛不可逆。难过不会散。逝去的无法追回。
可那又怎样。
大家都清楚的知道,生活还是要靠自己过下去。
小崽子身体还未恢复就开始练弹弓,一练一个上午不曾喊过一句酸痛。
被弹弓抽到的手指都在发红,也没有叫好苦好苦。
大家逗他,他也会“呵呵呵”笑的没心没肺。
有伤痛的人就没有发自真心的笑容么。
要每日每刻都痛苦的活着,才算是痛苦么。
不是这样的。
背着伤痛过日子的人也有真心的笑和十二万分的努力,还有略带搞笑的日常。
这才是真正坚强的人面对生活的态度。
他们不会遗忘伤痛,不会遗忘逝去的亲人。
但绝不会让自己沉浸在伤痛之中无法自拔。
真正的痛苦和珍贵,全都在心里,不必在面上摆出来做给谁看。
哭是真心,笑也是真心。
哪怕平淡,哪怕稀松平常,哪怕依旧荆棘遍地。
那也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给予自己这一场生命的父母的一生。
这才是如风寨的第一课 :
学会活着,哪怕在荆棘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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