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咯哒!”
天色微亮,一只卖力下蛋的母鸡,引起了一连串的鸡鸣声。
大家扯开嗓子此起彼伏,叫的格外卖力。
客栈中,几人一夜好眠。
“哈——————”
华夏“哧溜”一下从床上滑下来。
一边穿衣服,一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不知道陆哥睡醒没有。”
他心里记挂着顾一的身体状况,想赶紧过去看看。
陆旬也被嘹亮的鸡鸣声叫醒。
他睁开眼。
呆呆地仰头,对着天花板愣神。
“……..这哪儿???”
怔愣了老半天,才总算清醒过来,缓缓起身,往前坐起。
“嘶——————”
起身起到一半儿,后脖颈一阵酸麻僵硬。
他连忙躬身,捂着脖子,大力地揉搓着。
整个脖子肩颈,都因椅子扶手压迫一夜,导致血液不流通而僵硬着。
他变换姿势捏着脖颈肉,慢慢给自己放松着肌肉群。
“只是睡几个时辰的椅子而已,这若是落枕了得多丢人呐......”
陆旬边揉边嘟囔,缓慢扭头,看了看床上的顾一。
榻上人依旧睡得安稳,呼吸均匀,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
陆旬瞅了一会儿默默在心里吐槽。
“若不是知道,她如今是受伤昏迷才迟迟不醒来。”
“只怕是跟人讲说,她现在只是日常在睡觉,估摸都不会有人怀疑……..”
“大概她几乎每日都是这样的………”
想着想着便觉得好笑。
眼角微微笑着走过去,坐在床边给她把脉。
顾一身上还是有些烫,但脉搏稳了很多。
已经不像昨夜那样“势必要跳崩血管为止”的狂蹦了。
只是她身下床榻和身上衣物还是潮湿的要命。
这得赶紧换掉了,不然捂臭了怎么办。
他起身。
洗了一把布巾,拧干,给她搭在额头上。
自己才端着盆子出门洗漱。
华夏出门来,就看到正在水井边弯着腰,费劲洗漱的陆旬。
一路小跑着颠儿过去。
“陆哥早!”
“嗯?早。”
陆旬挂着一脸水珠,下意识回头应声,脖子上“嘎嘣”一声脆响。
“呃!!!!”
“怎么了陆哥,你没事吧?”
“我刚刚听你这儿响了好大一声,是不是落枕了......”
华夏指了指他的后脖颈。
“没!......”
陆旬捂着脖子尴尬笑笑,满脸黑线。
“顾姐姐醒了吗?我去看看她!”
华夏说着说着,扭头往陆旬门口瞧了瞧。
想来还是着急。
于是不等陆旬回话,就轻轻巧巧钻进屋里了。
陆旬看着他背影笑笑。
擦干净脸后,他端了一盆干净水也回屋了。
“华夏,一会儿你去一趟成衣铺,给你顾姐姐随便买一身便服回来。”
“我去找一趟客栈老板,找人帮忙来给她换上。”
“啊,还有,这床铺也要换掉,都湿了。”
陆旬倒了杯水小口喝着,一边交代华夏。
华夏正在顾一身边坐着死盯,听见后连连点头。
“好的。”
他又盯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向茶桌。
“陆哥,你说顾姐姐这样子,就像是睡的很香一样。”
“感觉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啊。”
他坐下来,一脸疑惑。
“噗——————”
陆旬一听这话,一口茶水就喷出去了。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
他紧忍慢忍。
这才没有让自己立马接茬,把心里话说出口。
二人各自喝杯茶后,天色已亮。
客栈前厅里陆陆续续传来些小声响。
客栈的大门被人打开来。
街道不远处,早餐铺子不太清晰的叫卖声,断断续续传进来。
“走吧。”
二人前后起身,各办各的事。
华夏出去后,陆旬找到客栈老板。
礼貌的询问他,能否帮忙找一位女子过来。
帮自己这边一位行动不便的姑娘,换身衣服。
老板听闻想了一下,立马答应,连声说着。
“没问题,您在这儿稍等片刻”。
扭头就钻进了客栈后院里。
不一会儿,他领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回来,指着她给陆旬小声介绍。
“这是我女儿,您尽可放心。”
“她手脚麻利,平日从来也不爱嚼舌根什么的,嘴巴严得很。”
“您看,让她给您帮这个忙可好?”
“这老板倒是个机灵人。”
陆旬心下思量。
拱手应下后连连道谢,言罢,便带着小姑娘一路来到房间里。
“你稍等,我把她挪个位置。”
他跟小姑娘交代一声,随即走到榻边,把顾一从床上扶起来。
陆旬一只胳膊还有伤,用不上什么力气,要把人抱起来属实费劲。
只能把她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拦腰将人架起来,托扶到旁边椅子上。
“陆哥,陆哥我回来了。”
华夏抱着一身衣服跑进来。
看见陆旬正拼命架着顾一,费力挪动。
小崽子忙把手中衣物放在茶桌旁,跑过去扶着另一边。
俩人合力把顾一扶到了茶桌旁的椅子上。
“劳烦你,帮她把脏衣服换下就好。”
“我们在门外等候,不急的,你慢慢换。”
“她有伤在身,还请您动作轻些,莫要碰到伤口了。”
“床铺您不必管,一会儿我们自己来换即可。”
陆旬回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小姑娘温声嘱咐着。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小姑娘痛快的冲他点点头,拍拍胸脯。
陆旬礼貌的笑了笑。
二人对小姑娘行一礼后,便带上门退了出去。
同行的小师弟也起床了,开门来到院中。
小师弟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陆旬想想,让他去买些早饭回来。
自己和华夏又去找老板,要了一套干净被褥抱回来,等在房间门口院子里。
正如老板所说。
这小姑娘手脚甚是麻利。
没多一会儿,就给顾一换好了衣服,打开门喊他们进去。
陆旬把被褥放在一旁椅子上,转身行礼向她道谢。
后,又从怀中掏出一袋钱递给她。
女孩看了看,并不推辞。
很是爽快的接过来,并调皮的表示,自己嘴巴很严的让他放心。
转身拿着钱袋,欢欢喜喜的走了。
小姑娘走后,他二人把脏了的被褥撤下来,换上新的。
又合力把顾一扶回床上放躺。
华夏抱走脏被褥送到店小二那里,又抱走顾一的脏衣服,拿到井边去洗。
陆旬坐在床边,给顾一换了新的药。
小师弟提着一兜早饭回来,先给陆旬二人送来了。
陆旬交代他先去吃早饭,吃完饭去把药给熬了。
小师弟应声后退去。
几人忙忙碌碌了一早晨,总算是把手头事情都搞完了。
终于得空坐下来,陆旬华夏两人一起吃着早饭。
“不知道顾姐姐今天能醒来吗?”
华夏喝了几口豆粥问道。
陆旬咽下食物,瞅瞅顾一那边。
“还不知道,希望她会吧。”
如风寨中。
那位连夜赶回去报信的小师弟,天刚微微亮就赶到了。
他放下马匹后,赶忙去纪如风房间敲门。
“嘟嘟嘟。”
“师父,弟子有急事禀告!”
“陆旬师兄有一封急信传给您!”
“!!!”
“稍候!”
纪如风睁开眼,来不及起身就开口应声。
她随手抓了件外褂套上,披着头发开了门。
“进来吧。”
小师弟跟着她进屋,掏出怀中信件,两手捧着递过去。
“师父,这是陆师兄传给您的信。”
“他交代我,务必最快送到您手上。”
纪如风接过信拆开看了几眼。
“去,把你大师兄叫过来。”
“是!”
小师弟退出去后,她才一字一字的认真读着信。
陆旬信中说。
顾一已在昨夜回到小镇集合点,她身受重伤,他已经开始给她治疗。
只是陆旬担心,这小镇距离罗庄太近,怕是不宜久留。
且他随身携带药物并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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