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小道上一辆马车向前走着，赶车的老吴挥着鞭子，却始终没将鞭子落在马的身上。
马车内，秦楚枕在肖清远的腿上补觉。
昨日听见赵婶子的遭遇，二人便决定去小凹村一趟，因为想当日抵达，便起的早了些。
肖清远坐的笔直，一只手臂拦着秦楚的脑袋，生怕她磕到了。去往小凹村的路很是颠簸，实在是难走了些。
原本快要睡着的秦楚也被颠醒了，肖清远见秦楚睁开了眼睛，柔声问道:“可是颠的难受？”
秦楚顺势坐直身子，问道:“夫君的腿可是麻了？”
肖清远动了动自己的腿，然后身子僵直不敢在动了。看他这副样子，秦楚忍俊不禁。明明自己坐的更加难受，还关心她累不累、颠不颠的。
“夫君提议去小凹村，是看上了赵婶子的孩子吧？”秦楚笑问。
“若那两个孩子过的很苦，娘子收了他们，倒也是做了一件善事了。”最主要的是有赵婶子留在府中，这也算是无意中对两个男孩儿有所牵制了。
“夫君怎么知道那两个孩子一定处境堪忧呢？”
肖清远道:“赵婶子的丈夫能为了其他女子，卖掉为他生育了二子的发妻。想来那妇人在其心中的地位之重。不是说那妇人也有儿子吗？人性释然，也许她会想办法将赵婶子的儿子扫地出门，从而为自己的儿子腾地方。”
秦楚皱眉:“若真如此，那男子可真是……”薄情又愚蠢。
肖清远笑道:“色令智昏，如若不然也不会有烽火戏诸侯之类的事情了。”
“主子，前边便是小凹村了。”老吴喊了一声，夫妻二人结束了之前的话题。
小凹村几乎四面环山，马车行驶的这条小路，便是出入村子唯一的路。
秦楚感叹道: “这样的地形，百姓的日子怎么会好呢！”不说这周围一目了然的耕地，又少又贫瘠。就单单是这村子所在的位置，也必定是灾害不断。
老吴说道:“据说小凹村经常会遇到山崩和滑石，每年因为这些而死去的村民也有好几个。”
秦楚挑眉，“老吴你似乎对这片地形很熟悉？”
老吴憨憨一笑，解释道:“小的之前便是赶车拉货的，哪里都去的。”
秦楚不置可否，与肖清远一同下了马车。
村头的大石上坐着一个衣着单薄的老人，老人的衣裳和脸很脏，似乎是很久未打理过了。
肖清远上前一步，轻声问道:“请问，这里可是小凹村？”
男子转头看了看，没回应肖清远的问话。秦楚觉得这人的表情有些呆滞，不像是正常人。
老吴赶着马车跟了上来，解释道:“这人应当是村子的守村人。”
秦楚不解道:“何为守村人？”
老吴解释道:“回主子，其实就是村子里脑子不太好使的人，不过村里人大都觉得这样的人在庇佑着村子。所以平日里他们会接济些吃食啥的，傻子也不至于饿死。”
秦楚点头，从马车内取出一包糕点放到了男子怀中。男子的鼻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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