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眼中也满是困惑,“小妹,你何时与太子殿下走得如此近了?”
当然,她也看到父亲脸上的伤痕。
果然,闻少城还是没有想到诏狱内有的人,已经有了骑墙的念头。
此番夜探诏狱大牢,沐云歌潜入时,却并未遇到想象中的困难。
甚至,还让她有些奇怪,诏狱大牢的管理怎么会如此疏松?
根据闻少城信中描述的大牢布局,沐云歌很快便找到了关押父兄的那间牢房。
“是的!”沐云歌眼眶微红,镇定道:“父亲与长兄刚到京城,太子殿下便收到线报,有人盗取了父亲的令牌,将沐家军全数调到了盛京百十里外的保定府城郊!”
“不可能!”沐遇春急道:“能调齐所有沐家军的飞虎令,只有一块,且正在为父身上啊!”
话虽如此,沐遇春心中也有些迟疑,按理说他已经被下了诏狱,身上的飞虎令肯定会被沈成之给拿走。
偏偏下诏狱这半个月来,除了几日前被锦衣卫副指挥使纪洪刚提去过了一次堂外,他身上的所有物品,并无人动过。
莫非飞虎令有问题?
思及此,沐遇春猛地从腰间扯下那块飞虎令,仔细端详起来。
沐云歌道:“我记得父亲这块令牌是稀有的南境沉香所做,寻常人根本无法仿造出来。”
“对啊,这也确实是南境沉香啊!”沐遇春手中的令牌看起来并无异常,“若说是我的飞虎令是被人仿造后用去调兵,那就更不可能!”
沐遇春的飞虎令不光是世间稀有沉香所制,而且要调集所有沐家军,还得有沐家军的兵符才行。
因是陛下召回盛京,所以兵符他也并未随身带着,而是留在了沐王府中。
若非他本人回府,是绝对拿不到兵符的!
沐云歌心中一动,问道:“父亲,若是有人刻意潜入沐王府,成为你的近卫,他有可能拿到你的令牌与兵符吗?”
沐遇春沉默片刻后,答:“除非是跟随本王多年,并出生入死的那几个侍卫。”
沐云歌轻轻皱了皱眉,跟随父亲出生入死的那几个近身侍卫,她可是每个都认识。
想着若是他们中的一位出了问题,父亲的心里得多难受啊。
她犹疑了一下,“父亲,能将你的飞虎令给女儿看看吗?”
她记得十岁那年,一时贪玩曾在父亲的令牌上偷偷刻了个印记。
若此时父亲手中的令牌并无自己做下的那个印记,便是早早就被人掉了包。
沐遇春倒也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将手中的飞虎令递给了沐云歌。
果然,沐云歌仔细看过以后,这才确定手中的飞虎令早已不是她曾在父亲腰间偷偷刻过印记的那个。
“父亲,飞虎令只怕早就被人偷梁换柱过了!”
“什么?”沐遇春接过沐云歌递回的的飞虎令,反复细看,兀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就是那唯一的一块吗?”
沐云歌将她辨认飞虎令真伪的方法告诉了沐遇春。
她心中却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
如此处心积虑,早早就派人潜入了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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