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两日滴水未进,更别说吃了。
井水不敢打来喝,怕传染;吃呢,啥吃的没有。那人把她弄进来后,再没来过;睡呢,郑旦就一直待在院子里,也不敢进殿里去,怕传染。
幸好这副身躯很是抗造……
郑旦在“死在这里”和“出去有可能被砍死”里选了后者。
郑旦看了看四周,离院墙近的只有一棵长得比较高大的树,郑旦觉得自己应该,差不多能爬到树上。于是脱下小安子的衣服,别在腰间。
等到夜半时分,映着月光,郑旦就开始爬树。好在这棵树年代久远,树皮粗糙,有很多突出的疙瘩。树干上还有一个很大的洞,顺着树皮破裂的纹理呈不规则的椭圆形。洞口还有露在外面的干草,应该是有小鸟住在里面。
郑旦没几下就爬到了与墙头差不多高度的地方。然后将小安子的衣服,拴在一个较为粗壮的树干上,一手拉着衣服,一脚踩着树干,另一只脚用力得往墙头踩去。
远远看去,就好像有个人,呈大字型,在跳钢管舞……
上得墙头,郑旦又在跳与不跳间纠结起来。太高了,实在太高了。万一摔断了腿……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要跳了。突然听见,远处走来几个人。
其中一人小声道:“进去搜,整个皇宫就差这一片没搜了,务必找到仙人,见了格杀勿论,处理干净。”
郑旦直接俯身趴在了墙头上。只听得几人劈开门上的铁锁链,鱼贯而入……
郑旦一惊,一个身形不稳,朝着院内就要栽下去。郑旦心下一凉:“吾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划过,从腰际揽起郑旦,轻飘飘,双脚轮点两下墙面,只两步,已然到了墙头,一个转身,从墙头一跃而下。
郑旦嘴里的“谁”还没发出来,便被一张大手捂住了。
“别出声。”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小声道。
郑旦心道:“嗯?太子。” 郑旦一向对声音极富分辨能力。
太子一手扯着郑旦,在屋脊上几个辗转腾挪,便到了太子的东宫。
太子在书房前立定,轻轻推门而入。一个反手关上了门,真是一气呵成。扔下郑旦,太子拿掉脸上的黑巾,一身夜行衣显出那匀称、修长的身材。
太子坐在中间的圆桌边,倒了一杯水……
然后,一饮而尽……
郑旦还以为这水是给她倒的呢。噢,不是“她”,应该是“他”。
“切~”郑旦不满的嘟囔着,于是坐到桌子的另一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也一饮而尽…
“呃,这么小的杯,有屁用。”郑旦不满的直接抓起水壶,仰头倒了起来。直到抖了抖,没水了……
一壶水都下了肚,才解了这两日之渴,郑旦满足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嗝。
再看对面的太子,那眉头又微微蹙起,露出那一副甚是厌烦的表情。
郑旦余光瞥了一眼太子,心里暗道:“装个屁”。然后自顾自抓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心想着,哎呀,这两日真是委屈了自己。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再看太子那一张脸,黑的快要掉在地上了,从齿间吐出四个字:“有辱斯文。”
郑旦翻了个白眼:“要杀要剐快点的吧。哼~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要杀你的人,不是我。”太子冷冷道。
“不是你是谁?我坏了你的好事,害你当不成皇帝,你怀恨在心,于是传言说我是妖道,想杀了我泄愤!”郑旦也不甘示弱。
“我可是刚刚才救了你,你有脑子吗?”
“哎,你这什么意思?别侮辱人。”郑旦顿了顿道:“谁知道你在想什么,说不定抓我来,给我来个刑讯逼供,使我屈打成招,安个,我受人指示,“诬陷于你的罪名”郑旦气愤填膺的哇啦哇啦。
“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传言你是妖道呢?”
“谁啊。你的兄弟们?哼~你登基不成,其他几人高兴还来不及呢,还得谢谢我这仙人。”郑旦瞥一眼太子。
“也许他们想再添一把柴,让火烧的更旺呢。”
“啥意思?”郑旦声音放平了些。
“先是传言你是妖道,然后把你给杀了。立马在这宫里传另一个谣言:太子登基不成,对仙人怀恨在心,诬陷仙人是妖道,竟丧心病狂的杀了仙人。连仙人都敢杀,这大雍王朝怎么能交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太子停顿了下,继续道:“父皇本就崇尚仙道,到时候,我十张嘴也说不清,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你这都是猜测。”郑旦撇了撇嘴。
“是猜测,”太子起身道:“所以,必须以事实为据,事实是本宫没有传谣言,而你也不是妖道!”
太子转身看向郑旦,道:“而且我已经向父皇保证,带你回去,保你周全。”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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