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大典。”
整个朝堂登时炸了锅。
靖王也没想到,郑旦会不惜自诬来拖他下水,急道:“信口雌黄!”
郑旦带着笑意,走到靖王面前,右手抚过靖王的肩膀,柔声道:“靖王殿下,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拉太子下来,你可保我一世荣华,还能作这大雍的仙人,受万人敬仰么?怎么…怎么殿下现在却要杀了我灭口,真是伤了我的心那。”郑旦甚至朝靖玉挑了挑眉。
靖王此时都快要疯了:“你,你敢胡乱攀咬。本王什么时候见过你?”
局面突然对靖王不利起来,太后也急了,直接起身,道:“这都是仙人你的一面之词,怎可尽信!”
“噢?那太子弑父一事,不也是太后您的一面之词么?万一……是太后您杀的呢?”郑旦面容冷峻,目光凌冽,看向太后。
“你……”太后一屁股瘫坐在龙椅上。
朝堂,别说了,已经沸腾了……
郑旦看着七嘴八舌,交头接耳的群臣。觉得见好就收,万一过了火,直接给他咔嚓了怎么办?于是笑道:“太后,不如这样吧,既然整件事情诸多疑点,靖王殿下和太子殿下都有牵涉,不如,将两位都暂时禁足于府中,待大理寺查明真想,再做定夺。到时…若真是太子所为,那就谁也帮不了他了。”
郑旦长长换了一口气,继续道:“再说,眼下,先皇尸骨未寒,两兄弟就反目成仇,先皇他老人家怎能瞑目,当务之急,应该先办好国丧才对。”
大臣们纷纷表示赞同:“是啊,是啊,先让皇上他入土为安啊!”
“还哪有比安葬先皇更重要的事啊,其他的可以慢慢查。”
一向都不参言的恭亲王也拱手道:“太后,本王也赞成仙人的主意,需要找到太子弑父的证据才能定罪,先办国丧吧。”
恭亲王说话还是有份量的,太后也只得妥协,她要是现在执意要办太子,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郑旦看着暂时解决了危机,想到刚刚得罪太后太甚,又得罪了靖王,自己什么时候被暗杀也是极有可能的,于是想着给太后吃个甜枣,减少被杀几率,于是嘿嘿道:“国家还得继续运作,依我看,不如就由太后您暂时垂帘听政,恭亲王辅政,也没有比两位更合适的了。”说完转身向众大臣问道:“诸位大人,可有异议?”
“我等没有异议。”国丈首先附议道。
郑旦暗骂:“你当然没有异议了。”
接着,群臣都跪下身来,面向太后行礼,“太后,万寿无疆。”
…………
这事竟然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出得大殿,待众人散去,郑旦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哼哼着“哎呀,哎呀~”
国师从身后拍了拍郑旦的肩,郑旦吓的一激灵,回头看到是国师,随即又放松下来:“干什么?吓死我了。”
“仙人,你好厉害哦,本道对仙人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郑旦嘴角一勾,仿佛甚是受用:“嘿,你个马屁精。”
“哇,真的,仙人你今天真的是口若悬河,义正言辞,英明神武,英姿飒爽,栽赃嫁祸,道貌岸然,口出狂言……”
郑旦越听越不对,摆手道:“哎,哎,哎,停停停,你这是夸人吗?”
“仙人,你敢那么顶撞太后,您不怕吗?”
“我怕毛线!”郑旦撇撇嘴。
“毛线是谁?”
“额~”郑旦起身往外走,国师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像个好奇的孩童。一直追问个不停。于是路过的宫人就会听到这样的对话,渐行渐远……
“毛线也是仙人吗?”
“毛线很厉害吗”
“毛线有毛吗”
“毛线能吃吗”
………………
推开仙人殿的门,就看到小安子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托着腮发呆。看到郑旦回来。立马开心的跑过来:“仙人,仙人,你可回来了。”
“小安子,对不起啊。”郑旦一脸愧疚之情。
“仙人说什么呢,小安子从来没有怪过仙人,”小安子扶着郑旦的胳膊接道:“我给仙人去弄洗澡水,换洗衣服,然后再吃午饭。”
郑旦感动得抱紧小安子,“小安子啊,还是你对我好,你都不知道我最近过的什么日子。”
谁知跟在后面的国师也加入了抱抱,张开他那宽大的袖袍捂住两人,笑嘻嘻道:“还有我,还有我……”
郑旦洗去连日来的疲惫,酒足饭饱,满意的躺在院里,小安子给他准备的摇椅上。国师瞅一眼昏昏欲睡的郑旦,也起身准备回去。郑旦则嘱咐国师朝堂上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
郑旦眯着眼,终于可以享受一下这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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