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郑旦甚是满意,心想着,这肯定是,无双继“独家金创药”后的又一“独家止痛药”。
…………
于是。郑旦随身带着小红瓶子,开始上班。日日去那刑部待上几个时辰,摩挲摩挲那些刑具,最受青睐的,当然是那个烙铁了。
有时候郑旦一时兴起,握着那小红瓶子,仰头喝上一口,然后让狱卒进那站笼里,感受一下犯人的慌张,后来甚至让郎中,员外郎,主事,经承等官也感受一番。
吓得刑部一众官员,看着郑旦就跟见着阎王一样。恨不得自己能隐身……
当然,随着郑旦当了刑部尚书,人也不再住在宫里了,有了自己的府邸。正儿八经的当起了他的十三皇子……
…………
凌云阁里
萧旭,依然倚在榻上,手里捏着那变旧了的白绳。指腹拧着眉头,听着各生意点的汇报。
见着萧乐进来。萧旭直了直身子,挥手屏退那些掌柜。急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额~阁主,没什么消息。”
“那你回来干什么?大雍都找遍了吗?”
“是,各分署都找了几遍了。”萧乐抬眼看一看萧旭的脸色,“属下想回来帮阁主分担些事务。毕竟……毕竟都过去半年多了,真是没有线索了。郑公子他……怕是……真的没了!”
最后几个字,萧乐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萧旭不经意间打翻了旁边的茶盏,喃喃道:“他说过……他死不了。”
沉默了一阵……
“周边各国,最近有什么消息?”萧旭看了眼,慌乱收拾着小桌的婢女。
“倒是有两件,一个是陈国骚扰完我国边界,近日又去骚扰朔国边境了;另一个是朔国的一件轶事。说是……”
萧旭挥手打断萧乐,“轶事就不必说了,没兴趣。”
萧乐回了“是”,准备退下。
刚退至门口,忽听得萧旭问道:“什么轶事?”
萧乐回身,禀道:“朔国找回了流落在民间的十三皇子,楚寻熙。只是这十三皇子成了笑话,文不成,武不就,是个废物,性情乖张、暴戾,且……不举……”
不举?
萧旭“腾”的站起,那阴鸷的眼眸,瞬间掠过一丝欣喜,轻哼了一声,“哥哥……我抓到你了!”
萧乐一惊,“阁主,你是说这朔国的十三皇子是郑公子?”
“哼~除了他,还有哪个男人会说自己不举!”
“那属下亲自去朔国打听。”
“不必,我亲自去。你刚说这第一件事,是陈国骚扰朔国边境?我要,光明正大接近他!”
萧旭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楚寻熙?你换了名字,害我找了这么久。”萧旭握紧了拳头,指节根根分明,“哥哥,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萧旭一改昔日的红衣,换了一身玄色长袍,腰封间挂上郑旦那金色的香囊。将披散的长发像以前一样,周周正正,绾成高高的一束。四六分不贴额的斜刘海,配上如墨般的高马尾。
就是这个人,还是这个少年……不同的是,这次用了郑旦的玉扣扣住这长马尾。
萧旭揣了郑旦的金扇在怀里。看了看,旁边叠整齐的,绣着繁复云纹的白袍。放下郑旦的那截白色袜带于小桌上。交代了萧乐几句
“凌云阁的事务,你全权打理。消息署的事,隔几天传给我,我会在朔国建立新的分署。停止现在朔国分署的所有消息通道,如此失职,便处理了吧!”
萧乐的“是”字刚落地,萧旭便一个转身,跃出窗外。
…………
阳春三月,桃花怒放,三月桃花粉面羞……
好不容易挨过寒冬,迎来这样的景致,郑旦却是无心赏花,连着几日,早朝都没上,甚至都没去刑部点卯。
一副病恹恹,窝在那昏暗的房间里,手握小红瓶,时不时来上一口。
这个时节,房间里的炭盆早就该撤了。郑旦却命人,在他的屋里多放了两个,甚至将那冬天的大氅在身上围了个严实。
仿佛风寒久久未愈,郑旦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眶潮红,泪眼婆娑。空洞的眼神盯着,透过窗棂射进来的阳光,斜斜在地面挪过……
郑旦思绪游离,竟想到了三月三,“袚除畔浴”,“上巳节”。
论语有云: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郑旦忽而也想沐浴,思忖着,沐浴也许能驱驱这身上的风寒,治一治这染了许久的感冒。
于是命人备好了浴桶。本准备像往常一样,自己动手。奈何身体实在疲乏,于是叫了无双进来伺候。
郑旦是自从上回从御书房出来,便不再用承章帝给的两个侍女,和四皇子硬塞给他的韩姬。
毕竟,唯一不会害郑旦的人,只有无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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