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的无限崇拜,回了东宫。
甚至后悔没有请教一下,使的是什么招数。
郑旦那色情的脑子,甚至想着,七皇子这菜鸟是使了什么床笫之欢的手段。
再想想自己,好像每次都跟死猪似的,只顾着追求快感,没有顾及过萧旭。
萧旭难道是腻了?
所以一直不肯原谅自己?
郑旦在回程中,是越想越变态啊。甚至想叫织造局,给他做几身诱惑制服。竟然还惆怅了,织造局能不能做出蕾丝花边……
思忖间,已经回了东宫。
这脚跟还没站稳,郑一便慌慌张张跑出来,行礼都顾不上了,只是着急的说着,“不好了,不好了,殿下。刘大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多时辰了,我们敲门也没应答。”
郑旦也有些紧张,急问,“怎么回事?今天早朝还好好的啊。”
“今日萧将军来了,不由分说就刺伤了刘大人,还说要杀了刘大人。萧将军走了以后,刘大人就哭了。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身边的几个侍卫,宫女也是附和着。形容着,萧旭是多霸道,怎么怎么欺负了刘禹锡。
郑旦也是顾不上细想了,疾跑到刘禹锡的房门口,急急敲了敲,喊了几声禹锡,也是没有应答。
“把门踹开。”郑旦急道。
身边的侍卫得了令,三下两下就踹开了门。
房门洞开,因受力大,还来回晃了几晃。
那满床的鲜红映入眼帘,郑旦顿时一阵慌乱。
便见,刘禹锡躺在床上,两个手腕还在往外流着血。
那青色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浸染,床褥也是鲜红的一团,那血甚至顺着床沿哩哩啦啦。
郑旦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变成了空白,冲到刘禹锡身边,看着这白纸片似的脸,颤抖着探了探刘禹锡的心跳。
心跳停止了……
郑旦整个人疯了,抓紧了刘禹锡的手,满目血红,嘶吼着“禹锡”……
听着旁边的郑一,呢喃着,“怎么办?叫太医,快叫太医。”
郑旦恢复了一丝理智,咽了下口水,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
让郑一拿了毛巾,按压在刘禹锡的手腕。然后自己给刘禹锡做起了人工呼吸。
直做了大约四十多分钟的人工呼吸……
刘禹锡,竟奇迹般的,恢复了心跳……
郑旦别说有多激动了,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命郑一关好房门,然后拿了刀割了自己的手腕,伏在刘禹锡的手腕上。
郑旦还特意看了看刘禹锡的手腕,幸好没有割到肌腱。
不然,万一一个恢复不好,刘禹锡一身的武艺,怕是要无用武之地了。
一般来讲,割腕是最不理智的行为,割腕很容易割到肌腱,导致残废。当然像郑旦这种老割腕放血的,自然是有分寸的。
郑旦舒了一口气,给刘禹锡输了一会儿血,散了止血药剂,缠好绢帛。
又给刘禹锡喝了一些血,探了探刘禹锡的鼻息,直到变得平稳 ,郑旦才瘫倒在床上。
暗叹着自己回来及时,约摸着,刘禹锡割腕也就二十分钟。不然真是回天乏术了。
自己可是不确定,血能不能让别人起死回生。
这时,郑一交给郑旦一张纸,道:“我在桌上找到的,刘大人的绝笔。”
“生之已无缘,死又何处去;今朝言虽绝,来世愿再遇。”
轻轻读出这浅浅的两句,郑旦那心又疼了起来,不禁又痛恨起了自己,昨晚说的话太过于决绝了,完全没有考虑过,刘禹锡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能不能承受。
郑旦不由自主又拥紧了刘禹锡,直在自己那嘴上,拍了几巴掌。
然后“腾”得跳下床,交代了郑一,伺候好刘禹锡,自己则风风火火去了萧大将军府。
…………
见着郑旦来,余三立马搬出了桌子,嘻嘻道:“殿下,今日写什么?”
郑旦恼怒道:“写个屁啊!叫萧旭出来。为什么对禹锡发无名之火?禹锡差点就死了。割腕自杀!”
余三先是一阵愣怔,然后气愤难当道:“殿下你果然,五谷不分,是非不明。你知道那个刘禹锡干了什么吗?”
郑旦跳下马,叉着腰,质问道:“什么?他能干什么?除了整天帮我苦哈哈的上班,他还能干什么?”
余三也是不怕死了,梗着个脖子,立起了脚尖,仿佛身高赶上了郑旦,就比郑旦有理了。
然后气呼呼道:“他昨夜去了大将军的酒楼下毒,不到一刻钟,就死了十几个人。那可都是普通百姓啊。然后这厮还不满意,直接到这儿,把两个门卫脖颈拧断,一招毙命。这还不算完,还要开膛破肚。等我们发现的时候,那肚肠都流了一地。”
余三说的愤恨,唾沫飞溅,眼神仿佛要把郑旦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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