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君、将士子民以刀枪,以厮杀换来的!”】
【“若信天命,若认天命,我秦国早就亡了!”】
“彩!”
画布钱,始皇也是忍不住为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喝彩。
正如另一个自己所说那样,秦国,从不信天命,更不认天命!
秦国的一切,皆是赳赳老秦,一点一点血肉拼出来的!
【扶苏点了点头,继续侃侃而谈。】
【“从周平王东迁都城到洛邑开始,天下诸侯你来我往,已经整整打了五百年了。”】
【“这五百年来,天下黔首过的都是朝不保夕、命如草芥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已经让天下黔首几乎忍耐到极限了。”】
【“现在天下四方六国黔首最渴望的就是安定,最希望的就是太平,最想要的就是休养生息!”】
【“谁能满足他们这个愿望,谁便能够得到他们最热烈的拥护!”】
【听到这里,秦王嬴政忽然开口道:“正如你所说,天下诸侯已经打了整整五百年。”】
【“五百年来,六国之民皆有血亲死于秦国之手,七国之间,说是有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国还能够得到他们的拥护?”】
【扶苏点了点头,肯定道:“能!”】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六国之民的父辈、祖辈,或许都有人死在秦国之手。”】
【“但是秦人的父辈、祖辈,难道就没有死在六国之民的手上吗?”】
【“六国之民的父辈、祖辈,难道就没有死在彼此六国之民的手上吗?”】
【“这笔血账,如果真要算,那么是算不清的。”】
【“唯一能够真正算清的方法,那就是一国之民彻底屠尽其余六国之民,只有其余六国之民彻底死绝,那么这一笔血账才算是真正画上句号。”】
“以一国之民彻底屠尽其余六国之民?”
始皇陷入深深的沉思。
……
第二日。
“试卷都已经印刷好了嘛?考题都没问题吧?”
赢子季抱着鹿卢剑走了出来,目光顺着因为翰林院开业而有些空荡的街道,看向了街道尽头。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小公子放心,每一题都是由我和萧先生交叉审阅过的,绝对能将勋贵门客们和贫寒士子们区分开来,而且小公子您最后还留了个保险,应当是万无一失。”
张良现在想起,面上还是颇为感叹。
有了活字印刷术之后当真是方便。
以前要抄录如此数量的试卷,哪怕内容相同,一份一份写下来,也不知道要多久。
而有了活字印刷术之后,半日就搞定了。
“那就好,其实那试卷并非是真正的考试,最关键的,还是我待会要上的那堂课…”
“父皇怎么还不来哇?哎呀,真是个咕咕精,骗小孩,说话不算话。”
等了好久,赢子季还是没见到政哥的车驾出现,顿时有点赌气的跺了跺脚。
再耽误下去,就得错过翰林院开门的时间了。
张良听着赢子季满嘴都是对始皇的抱怨,不由得面露无奈。
最近大军整备,即将出兵塞北。
陛下料想政务繁忙,一时间抽不开身吧?
嘎吱嘎吱~
马车轮毂转动,朝着骊山而去。
路上,张良还是忍不住的询问。
“小公子,这世界当真是圆的吗?”
“待会讲课的时候你再认真听讲啦!”
“这谁能想得到,这考试的内容,居然是您当堂讲过的东西…”
而此时骊山脚下的翰林院前,已经摆满了桌子。
公输家的手笔自然不用怀疑,在经费用度充足的情况下,整个书院都修得无比气派。
当然,时间仓促,其内有许多建筑还没完工。
但整体框架都有了,投入使用完全没问题。
现在翰林院的门口,不断有马车到来。
早已经有仆人生起了火。
供勋贵的门客们聚在一起,商讨着今日的试题。
而数量更多的寒士们,却反而是弱势的一方,都是神色紧张的让开道路,生怕惹到什么麻烦。
寒士们则是不同了,不少都是面黄肌瘦,大冬天的,连件像样的衣物都没有,哪怕出了太阳也是冻得嘴唇发青。
说是鱼龙混杂,并不为过。
因为…连政哥都混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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