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你可知昨日发生了什么?”
“昨日有刺客找上了那批寒士!”
政哥皱起了眉头。
赢子季的想法对么?当然是对的,赢政也不喜欢世家抱团。
但手段太过直接了,容易引起强烈的反弹。
纵观小十七做的每件事,都是无比的惹人注目。
显然,现在世家那边已经被逼急了。
作为父亲,赢政觉得,自己今天不得不讲些大道理了。
“小十七,你的后苑当中种了许多品种的花,若是让你拔的话,你会拔哪一颗?”
怎么忽然扯到花了?
赢子季歪了下小脑壳,不明所以道:“父皇,我后苑现在种的全是棉花呀,都长一样的……”
被噎了一下,赢政有些没好气。
这小混蛋,思路总是那么清奇,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
棉花又是什么花?他怎么没听过?
咳,不能说出来,否则岂不是显得他始皇赢政无知?
“咳……那便说以前,若是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呢?”
“为啥要摘花呀,花花做错了什么呀,父皇你好残忍。”
赢子季的小脸蛋上的异色更加浓厚。
政哥:“……”
“噗……咳咳。”
王翦有点绷不住了。
这个问题他知道,始皇陛下曾经也用来问过其他的子嗣。
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大相径庭。
几乎都没有犹豫,选择了最好看的那朵花。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这样选,恰好是赢政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只要如此回答,政哥便会告诫他们一个道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说白了就是中庸之道,凡事不要太过冒头。
王翦自己就是这么做的…
“小公子,咱们换个说法,若是您去打猎,在草原上遇上了马群,只能抓一匹的话,您会如何选择呢?”
察觉到政哥不善的眼神,王翦连忙正色起来,唱起了双簧。
还用了更通俗易懂的方式。
“抓大马驹吗?若是一定要抓的话,我就抓最丑的那只吧,把神骏的全部留下来。”
赢子季理所应当道。
“啊?”
这下,赢政板起的脸庞,再也无法保持威严。
这臭小子,怎么不上道呢?
“小十七,为什么放着神骏的马驹不抓,去抓劣马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马群在我大秦的疆土上驰骋,便已经是属于咱们家的了,何须去抓?”
“但咱们只要骏马,不要废物,所以这种没有丝毫价值的劣马,甚至是害群之马,当然要抓起来杀了吃肉啦。
赢子季貌似对这个问题失去了兴趣。
看着有些呆住的王翦,还有错愕的政哥,顿时越发奇怪。
难道……这么选错了么?
算啦,不管啦,还是想想怎么让大秦天下归心吧。
攘外必先安内啊……
还能这样答依?
王翦偏过头,发现始皇陛下的脸色,相当复杂。
我的小公子哟。
陛下教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中庸之道。
没让你领悟帝王之道啊!
“哈哈哈哈,不愧是小十七。”
政哥悟了。
摸了摸那个小脑袋瓜,望着章台宫的眼神,意味深长。
小十七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他已经回到巅峰了,何必瞻前顾后?
麒麟殿。
那个被黑火药炸出的大坑还没来得及修补。
导致现在文武百官想上朝,都得绕着走。
走进麒麟殿,他们大殿中央的空处,居然多了一张硕大的羊皮纸。
平铺在地上,简直如同地毯一般。
群臣鱼贯而入。
看着那个高坐帝位的身影,还有老老实实站在前面的赢子季,李斯的眼神闪烁起来。
“扶苏殿下,您前些阵子,去过翰林院么?”
“翰林院?并未去过啊,为何忽然这么问?”
扶苏闻言面露疑惑。
“无事了。”
李斯位高权重,消息自然灵通。
听闻翰林院开考之时,有一个与扶苏十分相像的儒生出现,还跟寒士们混在一起。
当时李斯认为,这可能是扶苏本人,毕竟长公子素来礼贤下士,不问出身。
现在却遭到了扶苏的否认。
“十七弟不会有事吧?”
扶苏也没多想这个问题,语气当中有些担忧。
十七弟才立了功被放出来,结果这后脚就又闯祸了。
那次参加了翰林院考试的门客们,有许多都是城中颇有名气的士子,事后自然是大肆宣扬。
这引起了许多读书人的反对。
大多数读书人,都说小公子在胡闹,将入院之试当成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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