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轻风?”刘轻水皱着眉,轻声喃喃。
看老胡和上官靖这笃定惊奇的模样,似乎百里轻风这个人跟自己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莫大渊源一般。
只是,翻遍整个记忆宫殿,刘轻水却并没有搜索出关于“百里轻风”这四个字的任何信息来,甚至连这个名字,都是那样陌生,自己根本连听都没有听到过。
可是又为什么,在老胡说出这个陌生名字的时候,自己的状态,会像是被人猛然触碰了一下一般?无数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识图冲撞着脑海中一些虚无缥缈的区域……
“百里轻风……他究竟是谁?”刘轻水望着上官靖,眼中透露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没由来的,他开始有些恐慌。
好像百里轻风这个名字,是封印在他脑海里的一段被遗忘掉的历史一般。
上官靖张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咽了口口水,好半天才苦涩道:“轻水,我是真没想到,你爷爷对你的信息封锁,竟达到了这种程度……我原本以为,在我们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你即使无甚感觉,多少也会生出几分念想的。”
上官靖说完,只剩下无限唏嘘。
“这不能怪他。”
一旁的老胡无奈地摇摇头,“老刘这样做,是有他自己的顾虑在里边的。轻水儿,别怪你爷爷,他这些年一直瞒着你,绝对是为了你好。我们这些旁人,反而多少知晓几分,既然他没有让你了解丝毫,如今又事关生死,看来我也不得不提前给你泄露一些东西了。”
老胡说完,上前拽住刘轻水的手臂,把他拉回桌子旁坐下,自己也慢慢坐到他对面,这才长叹口气道:“轻水儿,时隔二十年了,百里轻风本该是一个被天下法师遗忘的名字,但他如今既然已经现身,并且跟你打了照面,我相信即使是你爷爷,恐怕也再也瞒不住你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什么时候又松懈过?”刘轻水的笑容有些苦涩,“你们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就是再傻也多少能猜测到几分吧?你说,我ok的。”
老胡见刘轻水的确有所明了,点点头沉声道:“那我也不卖关子了……百里轻风,就是你爷爷老刘平生第一个亲传弟子,老刘一脉,你们这一支最权威的领头人。如果抛却你跟你爷爷的血缘关系,只谈师门的话,百里轻风,就是你二十年来素昧谋面的大师哥。”
场面一度又沉默了。
刘轻水倒还好,一旁的曾歌早就已经死死捂着嘴,震撼之色溢于言表,根本早已难以理解他们老刘家这错综复杂的师门关系了。
刘轻水是天师,法力高强,放在外边上点年纪的,早就恨不得开宗立派,徒孙满地了,但他却偏偏又是个没有正经师门传承的天师。
曾歌早就知道,刘轻水对于自己的名号,是连提也不能提一句的。他本来自老刘一脉,老刘既是他的师父,又是他亲生爷爷。不让他对外有任何提及就已经非常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如此严明的师门关系中,如今怎么又钻出个大师哥来?
而且看这模样,不但有个大师哥,搞不好还得出来个二师兄了……
“轻水儿你……你有什么想法?”
沉默了很久,老胡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只得把话头又抛给了刘轻水。
毕竟他爷爷老刘严令禁止,并且的确辛苦隐瞒了他二十年的秘闻,如今却在这种情形下被自己如此轻描淡写地讲了出来。
按理说他老胡又不是老刘一脉的人,没理由也没义务帮着老刘死守着这些秘密。只是终究曾受恩于老刘,换个角度自己也是“看着”刘轻水长大的人,既然人家家长都不希望自己掺和,干脆就也当个不知情的人好了。
其实再换一个角度,刘轻水毕竟已经长大成人,有自己的资源和人脉,本身又有本事,自己就算帮着瞒,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二十年前,老刘两位弟子出走,老刘本人公开宣布断绝与两人的一切情分包括师徒关系,并从此隐退法师界,不过问任何外界传闻,亲手把老刘一脉的荣光雪藏起来。
二十年来,老刘一脉的事迹只流传在法师的口口相传间。并且随着时局变动和新鲜事物涌起,一切都在不回头地往前飞速进展,现今几乎已经很少有人能主动回忆起这些尘封的往事了。
而那个时候,刘轻水还没有出生。
所以,他不但没有听说过老刘一脉流传到爷爷这一代时的任何故事,甚至他都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老刘一脉的身份,因为爷爷不允许。所以直到现在,他仍然是一个没有任何师门传承的杂牌法师,哪怕他已经达到了天师的境界。
“老刘一脉”四个字,再次流传在法师们中间,还是因为刘轻水当初斩杀了蝎子大妖。
并且,还只是猜测。
因为当时亲历刘轻水斩妖的几位法师,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而且他们手里也并没有任何证据。也就是说他们当时虽然亲眼见证了刘轻水降妖的事迹,但当事人没有任何表示,所以一切也都只是传说。
老刘一脉到底还有没有传承,谁也不能打百分之百的包票。
刘轻水活了二十年,却至今还没能搞清楚发生在自己师门的事,说起来也实在可怜……
回到当下,刘轻水听完老胡一番话,面上却出人意料地并未翻腾起太多波澜。他只是沉思良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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