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薄恭阴沉的脸色终于忍不住了。
他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藏在裤兜里的双手死死握紧，这才没有做出当场揍人的事情。
他看着苏锦那张熟悉的，清冷面容。
声音暗哑的说道：
“你才待了没多久，就不能再逛逛吗？”
“我们好久没见了。”
苏锦：“这段时间我都在b市，下次吧，我请你吃饭。”
苏锦从来不是什么犹豫不决的人，做不到在朋友和情人之间来回徘徊，导致两败俱伤的事情。
他的决定，如同他的人一样冷，一样干脆利落，不染凡尘。
纵使知道自己就在那个凡尘里面，但见到月亮也会沦落的薄恭，还是不甘心的开口。
“苏大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薄恭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苏锦自然也不会拒绝。
“为什么是他？”
苏锦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个至交好友，会问出这种问题。
是因为好奇吗？
他想了想之后，真的思索了片刻。
为什么是他？
一开始苏锦只是把姜良当做一个目标，一个治病良药在看待。不管姜良的意愿，强硬的将他带回了家。
但那天晚上的大吵大闹，或者说是姜良把他内心真正的情绪告诉苏锦之后。
苏锦就已经开始尊重姜良的意愿了，把姜良当做一个和他平等的，一样重要的人来看待。
他和姜良的关系，不是他选择了姜良，而是姜良愿意帮助他。
所以，苏锦看着姜良乖巧孺慕的模样，开口说道：
“我很感激他。”
薄恭松了口气：“只是感激吗？如果是感激的话，好好偿还就可以了，没必要和他...”
苏锦奇怪的看了薄恭一眼，不明白薄恭那么激动做什么？
他补充道：
“没有，我觉得他很可爱，而且他也在乎我。包养他这件事，我觉得很值得。”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将薄恭浇醒。让他明白，他和姜良之间的区别。
哪怕他长得比姜良还要俊美，哪怕他比姜良更有内涵。但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只有他选择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强迫他的余地。
苏锦看到薄恭骤然垂下头，脸上止不住失落的模样。
有些关心的问道：
“你怎么了？”
薄恭嘴角扯了一下，他不是个勇敢的人，他好不容易得到苏锦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这个身份。
他不敢冒险，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于是他脸上又挂上如往常一般吊儿郎当的笑，故作轻松的说道：
“没什么，你们回去好好玩，记得请我吃饭。”
“会的。”
苏锦这么回复了之后，便和姜良一起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薄恭一个人站在原地，再也维持不了那副虚假的恶心表情，嘴角耷拉下来，咬住不落下狼狈的眼泪。
声音抖颤嘶哑的说了句：
“可是我也在乎啊。”
这句话回荡在偌大的展览厅里，无人听见。
此时，苏锦已经和姜良坐上了去往酒店的车里。
和去的时候不同，回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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