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了四周的兵丁,开始担心起这些兵丁的战斗力。
“张大人,请放心,我手下这兵丁,若在两、三年前,我也不瞒您,确实是见贼就跑,但如今经过任环大人的调教,我敢保证绝不至于见贼便溃。”
李成拍着胸脯保证着,之后又笑着解说道,“嘿嘿,这些兵丁的家小都在苏州城,任环大人在练兵的时候便说了,无令而退,便是乱军,与贼同罪,举家皆斩,迎寇而战,人死家活。所以张大人,放心吧,我这一百来人,绝对不是孬种。”
朱天棠听他这么保证,倒是安心了不少,虽不知道李成这话语是真是假,但这百多个兵丁,确实都是青壮,看上去也有些战斗力。
如果按照李成的话语来说,苏州同知任环确实在抗倭战事上很用心思,以前常常遇到几个倭寇就追着上百明军逃跑的情况,如今他把这些明军的家小控制起来,以家小监督威胁,想来,这些兵丁也不至于随意崩溃了吧。
如今还不知道那些窥探的贼寇是什么人,是倭寇,还是地方上的贼寇,就算是真的倭寇,有什么倭寇刀客在,这不是还有空言在麽。
虽然之前,朱天棠没怎么仔细听朱林议和空言讨论武技,但也算是侧耳听到了一些只鳞片羽,他可以感觉到,空言是有真本事的少林武僧魁首。
于是,朱天棠又与李成、空言两人细细商量了一阵,作了些突发情况的对策,才各自去休息了。
说起来,这次护卫的兵丁有百多人,普通的贼寇强盗就算是想动手,也得掂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吃下这些全副武装的明军。
朱天棠几人说话的时候,朱林议在旁边颇有兴致的听着,没有说话,他对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经验。
说实话,那空言感觉被人窥探,照理说他和空言当时站在一起,应该也能察觉到什么,可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朱林议知道,自己的江湖经验确实属于菜鸟级别。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说那些贼人的探子,或者按黑话就是踏盘子的,都是前后来回这么几个人来查探,显然是胡说。
朱林议可以肯定,路上绝对没见到过这样的人……
朱林议从上辈子传承来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不懂便问,为了解除自己心中的困惑,他便又缠着空言询问所谓的江湖经验。
空言对这位知县公子到也不觉得厌烦,他也不是笨蛋,根据他的江湖经验,这孩子虽在表面流露着孩子气,可话语中问的东西,却把他的身份来历,练过的功夫,以及他擅长的功夫,善使兵器都套了过去,这个十岁娃娃太聪明了,简直不像是个孩子。
不看这个娃娃年龄不大,在练武的概念上也有不少误区,可他有时候说出来的东西,还真让空言也有些吃惊,特别是一些武学上的观念。
原本空言自以为是少林寺的武魁首,在武功上很是自傲,可听了朱林议讲的一些论调,让他也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似乎又有一条新的道路,出现在他的面前,比如踢腿的方法,和一种不同于三节棍的,双截棍法,或者称之为虬龙棍。
当然朱林议只是把自己上辈子看到的东西随口提了,对于朱林议而言,这不过是在现代常见的技巧,却不知道这些技巧究竟有什么意思在其中,可这些东西在空言这样的武学高手脑中,却都能很快想到其中的奥妙之处。
如今他又被朱林议询问起了江湖经验,他到也不隐瞒,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江湖经验简明扼要的给朱林议说了,当然许多东西还是要靠自己实际经历过才能感觉出来,他也只是帮朱林议开拓一些眼界罢了。
至少朱林议知道了,今天在路上哪里遇到的那些普通农户,过路的客商可能是贼寇的探子,但也只能说是可能。
如此又是一晚在昆山县的驿站度过,这一晚在兵丁的仔细看守下,倒是没什么事情发生,第二天众人便又开始上路了。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暖暖的春风下,所有人都懒洋洋的想睡上会。
朱天棠和王大木几人,再加上百户李成带领的百多个兵丁,护送着十几车子钱粮在官道上走着。
原本百户李成想帮朱天棠雇个轿子,反正手下兵丁多,抬轿子的人手随便抽出来几个就可以了。
知县大人坐轿子,这才是正常的,可朱天棠原本在梁山时候就走惯了,如今还不习惯摆官架子,他觉得还是走着爽快,在轿子里气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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