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又见那些乡勇、兵丁还堵在县衙门口,忙喊道:“还不快进衙去,你们可是不饿,不饿,就再跑县城一圈去!”
那些乡勇、兵丁慌忙列队往县衙内的兵舍跑去,如今县衙内还空着,兵舍里原本可驻三百县署兵丁,住这些乡勇、兵丁绰绰有余。
那军官看这些乡勇和兵丁依旧保持着队型,心中倒是暗暗的赞了一句,他也是练兵高手,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是新人,但新人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难道是这个武僧训练出来的麽?
这时那个娃娃走上前来,开口问道:“这位叔叔,能让我骑骑你的马麽?呃,我还没骑马过呢!”
“啊,这个,小娃娃,我这是军马,性子烈,不是你可以玩的,快进县衙去吧!”
那军官感觉额头微汗,他虽不知道这娃娃是什么人,但他出现在县衙中,看上去穿的也不错,应该是县衙中人。
“不怕,叔叔,让我骑骑吧!”那娃娃继续求道。
“呃,这个,真的不行,啊,那位师父,不知这娃娃是县衙中谁家子弟,还请,照管一下,本将还有公务,这个,这个娃娃,还请师父,呃!”这军官话还没说完,忽然见那娃娃凭空一跳,已经上了自己的马背。
呃,这娃娃似乎会武功啊,这究竟是谁家的娃娃呢?
“阿弥陀佛,水儿,不要胡闹,小心,你爹又要罚你!哦,这位将军请了,贫僧空言,暂任嘉定县乡勇教练,不知将军如何称呼,来嘉定县又有何公干?”
空言见朱林议又自作主张,只能拿朱天棠来压他,但现在他对朱林议也是毫无办法,只好转而又对那年轻参将说话。
朱林议嘿嘿一笑,坐在马鞍上,抚摸着马背,并不说话,他现在也想通了,既然自己这辈子才十岁,那就当自己是孩子吧。
无所谓啦,何必一定要当自己是成人呢,好好享受生活,才最重要,反正现在已经不是匠户,自己也是官宦子弟了,呃,也可以过过纨绔生活,不过,他想过纨绔生活的话,会不会被他爹用家法伺候呢?。
这战马虽然性烈,可朱林议出其不意的用轻功上了它的背,小孩子人轻,让马儿没感觉到太大压力,它又被一个兵丁拉着缰绳,一时也没作出什么剧烈反应,只是不时的转着脑袋,想看看自己背上坐的是什么人。
那军官也怕这马儿忽然折腾,只好转身安抚了一下马儿,才向空言说道:“本将乃浙江都司佥事戚继光,此次乃奉直浙总督胡大人的军令,来嘉定县公干!呵呵,空言师父练兵颇有一套,等下若有闲时,本官倒想讨价一番!”
“什么,你是戚继光?”骑在马上的朱林议听这军官自称是戚继光,神情不由得愣了。
戚继光,生于嘉靖七年,如今才二十八岁,正是少壮之年,不过此时他还没被重用,戚家军也还没开始训练,只是任职浙江卫的都司佥事,在直浙总督胡宗宪手下听令。
都司佥事,属于大明军方中的正四品军职,佥事分理屯田、营操、验军、巡捕、漕运、备御等事,当然这个官职不是像梁山卫所这种地方千户所配备的官职,而是更高级的重要府郡千户卫所配备的军官。
可以这么说,梁山卫就是地方杂牌部队,而戚继光所在的千户卫所,则是朝廷正规野战军编配,那军事级别当然不同于杂牌部队。
戚继光听到朱林议在马背上惊讶的叫声,便转头笑道:“娃娃,怎么,你知道我的名字?以前谁和你说过我麽?”
朱林议回过神来,心说,这是上辈子听说过你的名声,可我能说麽,“哦,呵呵,没有人说过,就是问一下!呵呵!”他又借助自己十岁的年龄,打起了马虎眼。
这时戚继光手下的亲兵已将名贴送到了衙门的门房处,那看门的衙差不敢怠慢,戚继光如今的官职不论参将这个虚职,仅仅就都司佥事的官职便是四品,虽然大明朝重文轻武,可这四品武将官衔绝对比七品知县要高上不少,这衙差赶忙往府衙内通报去了。
那边武僧空言听了戚继光的话,连忙也谦虚了几句,可他也不好意思说,这里面有小孩子朱林议的建议。
朱林议在马背上感觉了一会,知道暂时没办法借马来骑骑,耳中听闻县衙内有人出来,慌忙跳下马来,他可不想又被朱天棠训一顿。
随后,他便又在一旁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大明史书上的抗倭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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