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林议心说,果然如此,肉戏来了,不过这事情现在他还真不好在这里明说,所以他不免在脸上微微一笑,随后看了看此时陪在内衙中的那些县衙胥吏。
“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袁州推官也是本县的上官,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此事是何时发生?或许在本县上任之前的事情吧!崔县拯,此时你可知晓?嗯,衙中各位,你们知道麽?”
朱林议这一问,可也是故意所为的,他也想知道自己县衙这帮手下,如今对严府的态度如何,否则他也不好轻易的在这些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态度。
那林润听朱林议如此说,心头暗暗算了时间,不免暗道,此子果然狡猾,要不是收到徐相暗信,只怕本官也不能确定此人的心思,不过他这么说,看来也是担心在这些人中有私通严世蕃或是那老贼严嵩的眼线吧。
被朱林议点名的那位老县拯,闻言不免将那目光和其他几个县衙中有了几年资历的胥吏,偷偷的交换了几下神色。
这位御史林润之前虽然用某家,某家的言辞替代,但很明显他言之所指明显就是严府嘛。
至于严府之前在府衙中所豢养的那些土匪般的奴仆、家丁,他们自然也看到过好多次,哪怕是他们之中最没有眼力劲的,也能看出这些人必然也是江湖匪人。
可以严府在分宜县的地位,他们又能多说什么,而这些人在地方上也算是收敛,所以他们自然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而如今被朱林议这么一点名,再加上那林御史前面那么一说,他们自然想到了这样的事情,似乎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推官一职,在明朝时候为地方各府的佐贰官,除了顺天府、应天府这样的首都、备用首都,设置的推官为从六品外,其它府的推官也都是正七品的官职,负责掌理刑名、赞计典等等之类的事务,相当于现代的地方中级法院的院长职务,有时候还会兼任审计局长的职务。
袁州推官,也是江西袁州府的推官,也算是府衙的编制,地位还在朱林议这样的知县之上,可说起这位袁州郭推官也真算是倒霉,那一次他为了办一件案子,途径分宜县,正好那时候严府新建的外宅刚刚开工没多久。
有一种说辞是,那时候正好有一帮严府的建筑工人显得无聊坐在路边休息,这些粗鲁小民聚在一起,闲着没事,自然就会聚成一团找乐子,就在他们说说笑笑的时候,一个人路过此地,便多看了他们两眼。
偏偏这帮人正好想找事,就向这位路人挑衅,说着说着,不知是谁无聊,还朝人扔了块砖头,当场挂彩。
这位兄台还算理智,也没有因此而向那些工人反击,只是找他们管事的理论,结果严府的人眼光高,虽然已经感觉他可能也是朝廷的官员,那位负责管理工人的小管事,根本不鸟他,还带人把他给轰走了。
而这位悲催的人就是那位袁州推官郭荐臣,这种说辞听起来,很像是现在一些学校里学黑社会的坏学生,坐在路边,对看不顺眼的人故意惹事一样。
不过另一个说法,也许朱林议知道了会感觉很熟悉,那就是某天夜晚,那位郭推官好好的住在客栈里睡觉,忽然半夜三更被人敲开房门硬行盘问,结果他的回答引起了对方的怀疑,直接被当作飞贼抓去了严府。
当然最终知道了这位郭推官的身份后,他又被放了出来,不过这事情自然让这位郭推官吃了不少苦头。
而朱林议或许还会记得,那不就是他第一次来严府,发生的事情麽……
当然那位郭推官在分宜县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如今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事实上就算是在分宜县的这些县衙胥吏,也未必知道这位郭推官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是大致知道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
那位郭推官毕竟也是江西袁州府官场上的人物,所以他在分宜县遇到了事情,虽然不知道他具体遇到了什么事情,可这件事情确实存在过。
而当初郭推官遇到的人,自然就是严府豢养那些所谓家丁,这在袁州官场上几乎是私下人人所皆知的,但以严党的势力,又有谁敢跳出来呢?
崔县拯在那些县衙老吏们眼中也看到了一些莫名的味道,此时他只能干笑了几下,“呵呵,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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