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异香,嗯,老夫这水,也取得是初露一滴,此露蕴含天地之灵气,却是对身体有些好处的!来,给朱大人也沏上一杯,品品!”
“哦,果然是东楼先生所好之茶,那下官便也就借先生之光了!”
朱林议只能继续在嘴上恭维着,其实他对这种东西,还真没什么品味,茶,对他而言不过是解渴、去乏、提神之物罢了。
如此换了茶水之后,那严世蕃终于说起了来意……
“朱大人,你可知道,如今朝廷有什么动向吗?”
严世蕃喝了一口他那所谓的好茶后,便对着朱林议问了一句。
朱林议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只是疑惑的想了想,才道,“最近倒也看了一些朝廷的邸报,今年六月份,两淮巡盐御史朱炳如条陈盐政四事,为圣上所准,七月的时候,听闻顺天府尹刘畿请摆额外加派,不过还未有什么批复,九月的时候,验封郎中言于吏部尚书严讷,疏请革百官食盐之弊,倒是让我等少了食盐分项。嗯,别的倒也就是这样的琐事,东楼先生,还请明言吧!”
“呵呵,你说的都是杂事,嗯,朱大人,你可知道,如今我严家遇到了最大的危机,恐怕有人要对严家出手了,老夫收到了不少信函,说的都是曾经受过我严家恩惠的故人,或被贬职压制,或被寻罪发配,看来这背后,绝不简单哪!所以这次那位林某人过来,只怕也是一个预兆啊!那郭某人的事情,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严世蕃又抿了口茶水,继续看着朱林议说着,似乎在等着朱林议做出什么表态。
“哦,这么说,是有人不放心严家了,可能是阁老大人以前在朝廷的羽翼,让什么人害怕了吧,不过东楼先生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吧,那日下官在严府,也和先生谈过,如今先生只需偃旗息鼓,静待时机而已,想来什么人也无法用莫须有之罪来压迫先生吧!只要严家本尊不倒,其他依附的枝桠,或有些折损,终究还是能重新生长出来的!”
朱林议不明白严世蕃的心意,只好继续这样貌似忠心的对严世蕃劝慰着。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老夫虽有心在府中修养,可惜还是有人不愿意看着老夫隐居啊,朱大人,你,真的是心向我严府的吗?如今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朱大人身为分宜知县,可是老夫一大助力,若是朱大人,心怀有二,呵呵,那对老夫来说,可真是釜底抽薪了!所以,老夫不得不和朱大人真心相待了,只要能渡过此次危机,那么以朱大人的年龄,日后自然是前途无量,否则,那就很可能要英年早逝了!”
严世蕃说到最后,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在这一刻朱林议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他说不定就直接要杀了朱林议。
朱林议故意做出了一副惊恐的神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先生,先生放心,下官敢对天发誓,下官绝无二心,下官是绝对敬仰东楼先生和阁老大人呢,下官一家早已有了严府的烙印,又如何不和先生同坐一条船呢!”
“可惜,很多人,嘴上一套,作的却是另一套,这样吧,听说朱大人的妻儿如今在帮助打理振远镖局的事情,依老夫看,不如请她们到老夫府中做客吧,朱大人,你也来了老夫府中几次,应该知道老夫的府中,绝不会亏待了客人吧!”
严世蕃那独眼挑了眼朱林议,他居然要朱林议将王语嫣和他的两个孩子送到严府里做人质,以保证朱林议的忠心。
“哈哈,东楼先生,这么说来,您是真的信不过下官了!下官却也是一个有点驴脾气的人,所谓是打着不走,顺毛捋着跑,既然东楼先生这么不信下官,那下官也只好说声抱歉了,下官绝不是一个甘受威胁的,要下官将妻儿为质,那实在是为难了下官,东楼先生,如果你真的信不过下官,那下官愿以自身为质,此后每日下官到府中,陪着先生下棋钓鱼就是。”
要朱林议将王语嫣和自己的一对子女交出去做人质,那可是打死朱林议也不愿意的事情,所以他不免冷笑了几声,不过考虑到眼下的局势,他却又忍了几分火气,却是想让自己做人质,住进严府去。
反正这个严府,他也不是第一次去了,无论是白天晚上,他都能来去自如,那严世蕃绝想不到他这么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会有一身好功夫,严府又如何能困的住他呢,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对朱林议来说,反而是一处安全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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