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棋子,自然也就非常关键了,如今朱林议居然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后,主动来京城寻求徐阶帮助,那在张居正看来,朱林议已经算是表明了自己的一点态度,他应该是坚决的站在徐阶这边了,绝不会倒向严世蕃的。
张居正也知道朱林议最担心的是什么,他担心的就是严世蕃会用严党的势力,对朱林议一家打压,甚至编织罪名下狱,另外如果严世蕃更恶毒些,故意把朱天棠的官职提升,却当作严党的标靶显露给别人,那么都不用严家动手,徐阶这边的势力也可能对朱天棠下手。
所以这次朱林议来京城,请徐阶拿主意那是其次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张居正没想到,朱林议居然会直接找到他这里,想到这里他不免看了眼朱天棠,当然现在他不会怀疑朱天棠当初结识自己,是为了如今这一刻,可他也不想轻易的暴露了自己和徐阶的关系。
张居正心头转过了几番心思,要如何和朱林议说这件事情,要如何才能解决这样的事情,他的眉头不免也皱了起来……
朱天棠在一旁也看出了张居正为难的神情,他却以为这是张居正不方便出面帮着朱林议去见徐阶。
“叔大兄,这事情,我也知道你有些为难,不过如今这逆子,还真的需要及时见到阁老大人,若是因此而耽搁了阁老大人的谋划,这个逆子还真的担当不起的!”
朱天棠不免在一旁向自己的朋友开口了,张居正和徐阶的师生关系,这个倒是并没有向人隐瞒,不过张居正和徐阶的亲密关系,外人不怎么清楚而已。
“嗯,这事情,我既然知晓了,自然也是不能置身事外的,哎呀,荣堂兄啊,这次你可是把我从床上唤起来,又推给了我如此伤脑筋的事情,这次事了,你必须好好的请我喝顿酒,我看连城西得月楼也不够,要城南的聚希斋了!”
张居正心中似乎有了定计,所以在话语中却又可以玩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还真的伤脑筋了一回,还真想好好的敲朱天棠一顿的。
“既然要赔罪,那自然是任由叔大兄定了,这个逆子,门下倒也有些人能赚到银子,那就城南聚希斋吧,喝什么,叔大兄随意点!不过,这次是真的需要叔大兄帮忙了!”
朱天棠自然也客气的答应了,现在他还真不担心银子了,朱林议让那些学生开办的流云商社,还真赚了不少银子,另外王大木的振远镖局其实也是他投银子开办的,收益也算是不错,这几顿酒自然是请得起。
此时朱林议自然是聪明的不发一言,而在他身后的林礼更是把自己当木头一样的杵着,什么话都不说。
张居正之前也打量了林礼,在张居正心头,对朱林议的看法还真是的多了几分好奇,在朱林议那黑材料送到徐阶这边后,徐阶自然也调查过朱林议,知道他从嘉定县到京城,都在办一些免费的学舍,学舍中教授的也不全是四书五经,还教一些杂学。
之后他还办了一个商社,让那些学杂学的学生去商社做事,当然这个商社目前主要做些牙行和投资的生意,也不知道朱林议从那边弄来的消息,这个商社居然还能赚到些银子。
关于朱林议办学舍的事情,张居正自然也问过朱天棠,毕竟要办这种事情的人,可不是很多啊,办学是很费银子的。
朱天棠倒也给了朱林议之前给严世蕃差不多的说辞,也就是为了让更多穷苦人家的孩子可以读书,可以通过学舍学到一些用于未来生存的谋生手艺。
朱天棠虽然对朱林议办学舍所教的东西有些不满意,可如今看起来朱林议办这个学舍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教出来的学生至少也都能改变了原本的命运,他不是迂腐之人,也知道这些人只要能有个能赚钱的营生,自然也就能过上新生活了。
张居正对这个事情,以前也曾很感兴趣的详细询问了一番,反正他也当作是和朱天棠闲聊的谈资了。
张居正出身贫寒,当初为了读书,家里也付出了许多代价才能培养了他,所以他对朱林议办这种学舍的义举,还是很赞赏的。
特别是听说,朱林议办的这个学舍中,也有不少学生通过了乡试,有了童生资格,如今成为了学舍中的小老师,不免对朱林议所办学舍的意义,更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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