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按江西的规矩做事,不会在有违背规矩的事情了,像一些买卖,还请照顾一二!”
戴嘉言听朱林议、胡兵这么说,那面上不免苦笑了一笑,这件事情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过去的,他这次来分宜县找流云商社,要求的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所以见胡兵敬酒,戴嘉言只好看了眼一旁的戴和瑞大掌柜,一些话语他不好说,那就只能让这位大掌柜来做白脸了。
戴和瑞大掌柜直接站起了身来,向朱林议、胡兵见了一礼,才道,“朱大人,胡大掌柜,这件事情,恐怕是不能就这样轻易过去的,有些话语我家二公子不方便说,但小人是负责具体生意的,之前流云商社私下做的那些买卖,已经违背了我江右商帮的规矩,按照我江右商帮的帮规,如果流云商社还想在江西做买卖,那必须把上几笔买卖的利润拿出来,交给我们江右商帮,而我们商帮也会把这些银钱补偿给原本作这些买卖的会员。如果流云商社不愿意这么做,那也没关系,不过接下来,流云商社在江西,恐怕就不能继续做买卖了!”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嗯,这样的话,胡兵,前面我们走了几趟生意,除去本钱利润几何,既然是规矩,那么我们就按规矩来,这些银钱就当是我们花钱买了教训,我们可以付!戴兄,不过此后的买卖,那我门下的流云商社,就算是花了买路钱了,不知道,如果要在江西继续做买卖,还有什么规矩要守吗?”
朱林议想了想,满口就答应了这个事情,现在朱林议不差钱,但朱林议毕竟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答应做什么的,既然他这么给面子,那么就要看江右商帮怎么回面子了。
朱林议如此爽快的答应,反而让那边的戴嘉言、戴和瑞大掌柜都有些愣了,生意人做买卖,那可都是为了赚钱,特别是像朱林议这样做官的,千里为官如果不为钱,那还真是假的,真心为老百姓,为朝廷什么的,那只能是口号。
可如今朱林议居然答应把前面几趟的利润都拿出来,这答应的也太爽快了吧……
朱林议的这种态度,令心头准备了很多言辞的戴嘉言、戴和瑞大掌柜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做生意原本就是为了赚钱,可如今朱林议居然把自己门下商社辛辛苦苦三个月所做的生意利润,没什么犹豫的就拿了出来,这也太奇怪了吧。
流云商社采购粮食,出售布匹的价格,江右商帮都能调查清楚,所以这三个月流云商社的利润大概也有四千多两银子,左右的误差不会超过百两。
这一点江右商帮的人都是有经验的商人,自然也能算的一清二楚,如果流云商社报出了的利润差别太大,那绝对是很明显的。
如今戴嘉言、戴和瑞大掌柜,就怀疑流云商社准备搞这么一手,虚报成本,减少利润。
否则朱林议又怎么能答应的这么快呢,可如果流云商社真的这么做,那么流云商社可就大大的失去了他们的诚信,在这个年月无论民间怎么评论奸商什么的,但真正的商人在做生意的时候,却都是一诺千金的。
这时候的商人互相做生意,基本没有什么合同的,也就是双方口头约定,然后就算是生意成了,所以在中国流行在酒宴上谈生意,几番酒杯轮转之后,大家有了交情,那生意的容易谈很多了。
特别是在一些熟悉的老客户间,那更是如此,或许只有第一次做生意的生客,才会互相间写文书合同,然后找中人担保。
所以商人的信用,绝对是他们最大的价值,一些什么百年老店,世袭商行什么的,对自家的信誉,更是看作无价之宝。
这可不是现代社会,遍地可见的那些所谓百年老店,这时代以次充好,以假作真的生意人很少,就算是有,也很快会被排斥在商人圈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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