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山东看看,总之这一年的过年是肯定回不来了,最后自然还是让老婆照顾自己的弟弟。
三封家书看完,朱林议不免皱起了眉头,从这些家书上看,钟巴闲也确实和一个叫李信的人合伙做生意,然后在大明朝各地东奔西走的,也难怪一年到头不回家了,这年月外出行走,可不是坐火车,坐汽车,像这样的江西商人,也只有靠自己的双腿行走,穿州过府的,路上就要走几个月了,看起来这个钟巴闲也准备跑遍全大明啊,从四川去山西,然后又准备从山西去京师再去山东什么地方的。
可这样也无法说明他为什么在外面四年都不回家,如果钟巴瓜的嫂嫂没说错的话,他去年急匆匆的回到了分宜县,却还是没时间回家,而且后面的三年,甚至连家书都不写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他做生意又亏本了,日子过的很幸苦,都没心思写家书,又或者是连写家书的闲钱都没有了,毕竟让人代写家书,又通过驿站传送书信,也是要花钱的,如果前几次生意赔本,那真是要一个铜板掰成两个花了。
那会不会是他生意赔本之后,不得不帮什么人做事,所以在什么合约之下,他无法脱身回家,结果来了分宜县,还是不能回家,运气好在城里见到了老婆,也只能在客栈里化解相思之苦。
但这一切也只能是朱林议的猜测,却无法说明钟巴闲现在身在哪里,是死是生啊。
“唉,钟巴瓜,这些家书只能说明你哥哥确实与人合伙做生意去了,却也无法找到他的下落,更不知道他的生死,一年前他在分宜县城出现,如今恐怕也是查不到他的线索了!你嫂嫂的案子,最关键的证据缺乏,如今也无法用你嫂嫂的孩子,进行滴血认亲,这个案子不好办啊!不如这样吧,你说,如今原本属于你家的三亩良田,被收归了族产,依本县看,这良田倒是可以返还与你!另外,你嫂嫂的尸首也必要找寻出来,让你寻地埋葬,带如何,若是找回你哥哥,待真相大白,自然就可以让你嫂嫂,和腹中孩童,认祖归宗如何?”
朱林议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这个无头案子,现在也只能这样定论了,或许这样做对于钟巴瓜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钟巴瓜听了朱林议的话语,不免也犹豫了起来,他原本也没办法想着给自己嫂嫂申冤报仇什么的。
在他眼中的钟泰平,就是钟氏一族的族长,在凤阳乡可以说一不二,甚至可以对他这样的普通百姓可以掌握生杀之权。
所以钟巴瓜之前虽然也不肯接受对方拿三两银子补偿自己土地款,却也只能做消极的抗拒,他在凉亭卖瓜,故意想说钟泰平的坏话,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直到他认出朱林议的身份,才想到拼死搏一搏,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嫂嫂的事情真的很难说清楚,要不是他自己那个毛病,恐怕他早已被一同用族规治罪了。
但他真的不甘心,他心里也恨啊,哥哥啊哥哥,你究竟在外面做什么呢,你究竟是生是死,你可知道你的娘子,还有你未出生的孩子,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也一起死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钟巴瓜,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还不快快回话,本县没时间等你考虑这么久!”
朱林议见这钟巴瓜的面色一阵一阵的变化,不免担心他再次昏厥过去,只好故意的厉声催促着。
“大,大人,小人,小人,小人听从大人安排就是,若是收回了小人家传的良田,小人甘愿将之变卖,然后去寻小人的哥哥,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只要小人哥哥不死,小人一定会找到小人的哥哥,查清楚此事的真像!”
钟巴瓜犹豫了一阵,终于下了决心般的说着,他还是不甘心这件事情,所以他决定沿着哥哥曾经走过的道路,去寻找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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